“还好吧?” “多谢父亲挂怀,孩儿并无大碍” 尽管已经身心疲惫,但孙策在洗漱过后,第一时间还是来见了孙坚,虽然两父子嘴上表现得平淡无奇,实则含杂有许多旁人听不出的关怀之意。 “山越,不简单吧?” “是孩儿轻敌了,下一次定为父亲献上大胜” “那为父就拭目以待了!” 说了几句家常,话题很自然就过度到军队上,在孙策来之前,孙贲就已经找过孙坚,将从入山起始,一直到石鹰岭受困,前前后后,都详细说明,所以当孙策的复述,和孙贲相差不大后,孙坚当即下了决心。 “此事,为父已经决定严查,如果属实,会先按照祖训来办,再追究其军事责任,也算给你一个交代” 祖训!孙策隐隐有些意外,如果按照祖训,在他记忆深处,孙暠是得不到好果子吃的,到时和军法同罪,孙暠,不孙暠这一族,只怕就会因他而沉沦。 只是这并不是孙策想要的,论罪的话,就孙暠一人即可,抛开孙静不谈,好歹他和孙瑜关系还不错,还有其后的孙皎和孙奂,都是孙氏一门的后起之秀,因为孙暠个人,而把这一支族人全部盖棺定论,他是觉得过于严重了。 “父亲,这…会不会太过了?” “伯符的意思是?” “父亲外出征战的时候,三叔一直对我们和母亲照顾有佳,还有仲异,在城阳也做得有声有色,加之皎弟还年幼,奂弟又刚出生…” 孙坚倒是没想到孙策能这么思考,这给了他很大的触动,只是族规不可能因为孙策几句话而作更改“嗯,你有此意,为父倒是很欣慰,但这件事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族中长辈的意见,容为父再斟酌斟酌” 实际上,孙坚也不想把这事搞得这么大,可他已经找了长辈,长辈也发了话,虽然孙暠的事还没有明朗,可一旦坐实就很难做更改。 孙策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想了想,大不了不让孙瑜回扬州,再秘密把孙皎和孙奂接出来。 至于那颗老鼠屎,势必要清除掉。 “父亲,孩儿还请允许锦衣卫重入扬州” 孙策方才已经解释清楚,去祖茂和程普家里的锦衣卫,并不是真正的锦衣卫,而是他人假扮,目的就是为了给锦衣卫抹黑,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想要什么,但从结果看来,至少不会太差。 “善,不过看好你的人,别再让落了口实” …回到驻地,法正和刘晔已经等候多时,他们来此是为了汇报近期事宜。 比如海港的事,他们已经和张紘确立,在扬州开设三个港口,分别为广陵港,钱塘港和东冶港。 另外就是和珅所主持的扩建官道,青州和徐州两地,已接近尾声,年前是肯定能竣工的。 谯县学府,则已进入最后的软装阶段,待油漆干了之后,就可以搬入桌椅,开始选拔学生。 唯一的问题还是教书先生,这在青徐两州不是问题,但豫州才经过衰败,知识分子本就不多,愿意出来当先生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事让国渊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办法,还能想什么办法,不就是又去找康城公要人。 可怜这老人家,老都老了,还要把他这张老脸拿出来到处刷。 最后则是一件大事,孙坚的诞辰。 这事是由吴夫人主持操办,定在腊月十一,也就是九天后。 到时候孙策肯定要出席,出席则必然要准备礼物,精神上的东西他倒是想好了,而物质上的,则需要两人帮忙想办法准备。 …这边孙策在打算礼物的事,另一边,贺齐也回到家中,他救孙策的事还没传到山阴城内,但周边不少山头已经得到消息。 没了武王令的贺家,那可就算是肥羊了,而且以前贺家也经常拿这个当令箭,处理了不少劫掠和山越内部矛盾,因此也惹上一些部族。 乌伤山越正是其中一支,他们没有响应严白虎的号召,也没有拜哪个山头为主,而是很少见的选择了单干。 他们属于一直非常地道的山越势力,很少接纳外人,尤其是汉人,甚至有时候连一些打着山越旗号势力的山头,他们也会劫掠一番,所以很多势力渐渐的也对他们敬而远之。 这个冬天,山越各部都很艰难,乌伤山越也不例外,可周边已经没什么地儿可以劫掠,于是,他们就把目光放在了山阴贺家身上。 虽然远是远了点,却是条大鱼,只要打下山阴,保管能过一个丰腴的新年。 况且他贺齐已经没了武王令,这唯一能限制他们的东西,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态度,乌伤山越整队来到了山阴城下。 山阴太守是韩当,兵力相对于山越来说,少了很多,好在对方只是乌合之众,缺乏攻城利器,可看着黑压压的乌伤山越,韩当心里仍旧直犯怵。 贺齐也站在城墙之上,虽然他没和乌伤山越打过交道,但他们的凶名却是耳熟能详,没想到这武王令刚交出去,就让人心生惦记,想了想,还是悄悄的对手下说“给虞家去信求援” 虞家是余姚的大族,两家也算世代交好,而且余姚隔着山阴本就没多远,虽然贺齐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孙策,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乌伤山越的进犯,韩当很快就告知了孙坚,后者震怒不已,没想到临近年终,山越还要搞事情,这已经是今年第六次叛乱。 满怀愁措的,为保境安民,孙坚只能再度让留守在秣陵的祖茂,程普,吕范三人前去镇压。 …这一日,孙策正在房间里查询公孙瓒的信息,刘晔和法正再度联袂而来,神色不是太好。 收好手中锦缎,孙策起身问道“查到什么了?” 锦衣卫重回扬州,第一件事就是监视孙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