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在寿春已经有三月止步不前,面对李丰的铜墙铁壁,实在无可奈何。 又听闻李靖刚拉起的碧甲军,接连大胜,心里焦急的茶不思饭不想。 虽然孙策对他这边的进展,并没有发文来催促或者指责他,但人活一张脸,作为元老级别的将领,黄忠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就这么一急一愁再加上膳食不匀,年近半百的刚硕之躯就这么倒下。 黄忠病下后,本想将事务暂时交给管亥打理,但转而又一想,论本事他肯定不如王训,这些时日以来,就数王训能给些意见。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将恣睢军的指挥棒交到王忠嗣手中“王将军允文允武,老夫这一病不知何时才能转好,恣睢军便暂托付于你,还请切莫推辞” 王训参军已有段时日,说他不想高升是不可能的,之前一直跟着岳飞,让他受益匪浅,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但是到恣睢军后,宽松的纪律,兵士中的氛围,让他很不适应。 后来才发现,黄忠或许打仗的确有一手,但治军离岳飞,甚至是离他想象中的那样,都很有一段距离“黄将军且宽心养病,此处有我在,定不会让袁军好过” 接过教鞭后,王训首先花了大量时间整顿恶习,再接连开除,处死一些兵痞后,终于让军队外貌焕然一新。 当然也引起了管亥和一众黄巾将领的不满,好在很快孙策就因为黄忠染病的事,将吕岱和李通调来协助,才让王训的工作便于开展。 寿春城内,李丰得知黄忠回徐州养病,新统帅换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就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谁知王训昏招频出,若不是危机时候管亥引兵来救,只怕李丰就会有一场大胜。 “真是可惜,若不是那姓管的,我们就几乎可以生擒王训” 李丰的副将十分惋惜,憋屈了这么久,总算找回一点面子。 “哼,黄老头不识人,若真是让管亥领队,本将军还忌他三分,王训,哼哼,打扫好战场,休整半日,我们便往北继续追击” 不仅是李丰吐槽,就连司马俱等人,也阴阳怪气的指责,诉说着王训的不是“王大将军,你是真把自己当战神,还是把敌人当是纸糊的?竟然让吕岱和李通外出筹粮,营里只留三百人!也不知黄老将军看出你那点好?!” 王训沉着脸没有说话,面色也憋得通红,一摔衣袖拂身而去。 “哟呵,脾气到挺大,渠帅,依我看咱们还是去豫州吧” 管亥心里其实也不是很舒服,这王训一意孤行不说,救他出来连句好话也没有“待吕岱和李通回来我们即走” 也真是被气着了,连以前经常会纠正的称呼错误也没顾上。 等了半日,还是没有等到吕岱和李通,反而等来了李丰的追兵。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问题,刚准备出去找王训商议,结果有士兵来报‘主将听到李丰追过来的时候,已经骑马逃命去了’ ‘咔咔咔’拳头捏得劈啪作响,管亥怒到“这杂种,到底有什么用?” 骂归骂,但他仍旧在与李丰殊死搏斗,奈何兵力实在太少“司马俱,你先突围,去找吴霸和黄龙来帮忙” 原本管亥手里是有五千兵的,但之前因为王训改制,杀了不少黄巾老兵痞,由此也得罪了黄,吴二人。 可管亥在中间没有办法,一边是名义上的上司,另一边则是多年的战友兼兄弟。 最后为了平息两者之间的矛盾,便听从了黄龙和吴霸的请命,远调芍陂,美其名曰提防庐江袁军,实则大家心照不宣。 “还是渠帅你突围吧,我来断后” 司马俱没有想自己先逃走,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更当过多年的贼,义字当头,情字当中,留下来必然是死战,绝无生还可能。 “奶奶的,老子是将军,你要听我的,快去突围,别他妈像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 管亥连哄带赶的,将司马俱撵走后,才发现自己身边已经不到千人“王!忠!嗣!” 到此刻他还是不能明白黄忠为什么将指挥权交给王训,必须活下去,告诉黄忠,他所托非人。 从身上撕下布条,将右手系绑在刀柄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和血渍,义正言辞的吼道“众将士,王训临阵脱逃,弃我等于不顾,今日非我管亥贪生怕死,实不愿恣睢军就此覆灭,更要告诉黄将军,告诉主公今日之情” 重新调集好士气,管亥一马当先在前开路,其余众人则顺着他杀出的血路,一鼓作气向外冲。 奈何管亥仅一人一马,要跟着他的步伐同出,势必要再将口子撕大一些,李丰见管亥武勇,不敢上前,站在远处只能借用兵力和弓箭优势,慢慢蚕食管亥。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跟随自己的兄弟倒下,管亥目眦欲裂,眼中似留着血泪,再这样死下去,他的这支部队就算完了。 隐匿在山上的王训,看着管亥的惨样心中百感交集。 说来管亥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本早就安排好他今日外出巡防,这个结果王训没有想到。 再观即使他现在的情形是被抛弃,但仍谨守本份,将断后做到了极致。 “还有多久?” “回将军,估计还得等半刻钟” “不等了!发信号” 半刻钟后会发生什么,王训不敢去预估,而且管亥这支部队非常优秀,不能让他们对自己,对主公失望,亦或怨念。 冲天而起的烟火,从王训逃跑的方向升起。 这个信号对管亥来说犹如久旱之霖,这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不过。 “兄弟们,援军来了!把敌人留住!让他们血债血偿”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朵里,激起了恣睢军压抑已久的愤怒,纷纷发起反冲锋。 被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