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黄忠没给你说?” “哎,一路上被颠来颠去,哪有心思说话,反正到了就知道,这里是?”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公子绑过来了啊?” “说来你不信,三天前,老夫还在参加婚宴,对了,你说的公子是?” “讨逆将军孙策”李儒也是最近几天接到消息孙策被封了讨逆将军,乐安太守。 “嘶,讨逆将军…孙策?”听到名字,贾诩吸了一口凉气,继而问道“太师应该…?”贾诩还真是个明白人,见孙策被封了将军,联想之前的线索便猜到大概。 “嗯,死了,之后还被刘协高挂城门口,听闻要悬尸七日,人人均可投掷秽物” “你也是…?” “嗯,不过比你好些,没走那么多路,呵呵,来,和某杀一局?”不知何时,李儒也染上了孙策的病症,见人就说杀一局。 “那现在你是什么情况?” “吃得好住得好,挺好的,喂喂喂,你不是连摆子都不会吧?” “哎哟,文优,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好歹说几句” 并非贾诩担忧自己的处境,而是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虽然看似没有危险,但人的好奇心总是需要得到满足的。 “我说啊,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像我一样,吃好喝好住好,等公子回来,咱们就有得忙了” “孙讨逆是要用某?”和其父亲一样,现在的孙讨逆跟孙破虏都是特指一人。 “废话,不用你,谁会大老远给你绑这来,还让黄忠一路护你周全,黄忠那,可是跟吕布不相上下的人,我说你老贾诩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平时聪明劲哪去了”李儒也是一个人太久,都快闷出翔了,虽然没有限制他的去留,但总觉得若外出被人认出,会给孙策引来不小麻烦,在他知道贾诩要来后,是日盼夜盼翘首以盼。 被李儒说了一通,贾诩终于智商上线,一想还确实如此,只是这孙策的方式,让人有点啼笑皆非,这是强买强卖啊,看李儒的样子似乎挺心安理得,见他在给自己摆子,也不再扭捏,摆好后,先上马“孙讨逆此人如何?” “红方先走,你懂不懂规矩?” 贾诩“……” 对杀两局下来,贾诩也将事件的前后了解得差不多,很好奇孙策是怎么确定自己会识破他的计谋,事实上他当时在杨延平和杨延定身上已经发现一些端倪,那便是写给董旻的密函和杨延定的字迹非常相似,只是当时没有确信,还有貂蝉失踪的事,据当日董府家丁回忆,杨延平刚出府,便听到马车经过的声音。 诸如此类的蛛丝马迹很多,他有信心再给他三天时间,必定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同时也不得不对孙策的谋划性和警觉性由衷赞叹。 “文和,你留下来吧,能抚平这世间创伤的,依我看就公子一人” “你说说看”装作漫不经心,实则是很好奇李儒为何表现得如此安逸。 “公子事事都先人几步,就像这棋局一样,他每走一步棋,都会考虑到接下来七步该怎么走,不仅如此,他还会验算作为对手的你,接下来七步会如何应对,根据公子所言,每多想一步,就会多十六种变化,世人难有其对手”最后一句,一语双关。 “你对孙讨逆如此推崇?” “其实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让儒敬畏以及不可思议的是,公子经常都会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事态发展,即使这是他正在做的事” 这便是孙策给李儒最大的错觉,能够很好的转换身份,然这并不是他与生俱来的,而是到了汉末之后,会不自觉的把自己置身事外,因为已经知道了结果,只要不去改变这个结果,便能随时随地抽身出来。 所以这只能是错觉,当孙策想大幅度的改变历史结果时,当局者迷的情况必然会有发生。 “但是孙讨逆却做了一件不明之事,为何要把董卓杀了?他欲成事,当让这天下乱到汉室威仪荡然无存才对” “某也这么问过公子,可知公子如何应答?” 贾诩静候答案,李儒则是长叹一声“文和可知何为汉族,何为汉民?”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这个意思吗?” “嗯,汉民呢?” “我大汉民众…” 贾诩说道这,似有所悟,李儒也不搭话,只等他慢慢消化,良久“这真是孙讨逆的想法?” “然” 在汉朝之前是没有什么民族感的,民族感起源当是优越感(这里可以借鉴某岛国和某宇宙中心国),汉朝是这个时代国家的一个标杆,毫不夸张的说,汉朝是现时代文化、经济、军力、制度等水平最高的国度,很多地方都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所以才有了陈汤的‘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但这里只是隐晦的表达了民族这个感念,并没有具体说明。 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实则是季文子和鲁成公讨论楚国时的对话,全文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虽大,非吾族也,其肯字我乎’,所以这里的族当是指姓氏,而非民族。 因此,当一个群落(部族、部落)觉得自己的文明比其它群落牛逼时,才会把自己称为一族,其它的则是蛮夷。 另外还有‘炎黄子孙’这一说法,在古代炎黄二帝是备受推崇、敬仰的,可自称炎黄子孙的根本没有,究其原因是秦以前的封建统治是建立在姓氏上,而非地域上。 直到列强侵华,爱国人士邱逢甲才从某些古籍中提炼出了‘炎黄子孙’这一民族论,将其发扬光大的,自然就是孙中山先生。 “看来你这个说客很成功呐” 李儒笑了笑“某不过是将公子对某所说的,再转复给你罢了,做说客?我李儒可没这舌头根子” “那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