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一不透露着谋反的气味,思量良久,李肃盯着杨智,企图看出什么“你这信真是从王司徒家里盗出来的?你可知信里写着什么?” “写的什么?” 杨智的一脸茫然和希冀,李肃看不出所以然“信里写的他们要造反!” “啊!这…这…大人,那我可算立功了?” “呃…”李肃考虑了很多种回答,却万万没想到杨智会是这个答案“你先告诉我,这信真是你从王司徒府上得到的?” “自然,刘兄弟知我为人,从不胡乱说瞎话” 李肃转念一想,的确那家书,还有密函,有些事情李肃是知道的,另有一些事也是经得起推敲的,说不是从王允家里得到的反而还说不通“大海,你先和他回去,如若属实,好处少不了你们” 待刘大海和杨智离开后,李肃再一次拿出信件,一封一封的仔细过目,到最后,发现参与谋反的不仅有杨彪,还有吕布…… 思绪紊乱的回到了家里,他还没拿准接下来该怎么办,万一事情是真的呢? 且他潜意识里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董卓对自己一直不温不火,本想从丁原处赚得吕布,自己至少会连升三级,结果大失所望。 后来又想靠着吕布这层关系,低开高走扶摇直上,怎知对方根本不来电。 细细想来,这吕布就快做王允的乘龙快婿,若是真被他们谋反成功,到时候董卓一死,凭借杨彪和王允的声名执掌朝内,吕布领兵在外,这朝廷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但是这刘大海和杨智出现得实在太巧了,巧得李肃都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还不是砸在脑门儿上,是刚好落在嘴里那种,若不是王允的书信极具说服力,李肃根本不会信以为真。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跟着王允等人拨乱反正,要么向董卓告密。 说实话,李肃自认为算是一个有抱负的人,虽然才学一般,但内心的火热澎湃不比他人差,尽管这两年磨棱了尖角,血性犹在。 董卓算不上明君,可自己的一切是他给的,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起码的职场守则还是有的,加之吕布不念旧恩,于是乎,当下做好就决定,改日早朝便去把这事告知董卓,无论是真是假,让自己重新进入董卓视野才是目的。 话分两头,董璜这一晚照旧是在青衣阁过夜,门口侍卫好不容易听完了催情乐,正说可以打盹,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紧跟着门柱上一声闷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镖插在门柱上,上面还挂着一段布条‘董大人亲启’。 侍卫相互使了个眼神,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静心聆听,再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方收回防备之心,低声讨论几句,还是决定敲门找主子说说这事,万一是个紧急消息,哥俩失职事小,就怕因此丢了性命,那才亏大。 同一时间,杨延定也拿着布段找到吕布“将军,属下发现了这个” 接过拿在手中一看,很是诧异“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就属下两兄弟,我让他也进来?” “慢着”吕布站起身,将周边的仆人和侍卫先支走,才让二郎也进得屋。 “你俩怎么发现的?”吕布有些恼火,这事可不是儿戏。 “这段绸布是我等在将军您的食盒上发现的” “详细道来” “我等打扫完马匹,正要离开,见将军的食盒在马厩边上,便上去查看,这信就放在食盒之上,似有人故意让我们发现一般” “可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 “宫内人来人往,太多不记得” 将信拿起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此信很有玄机,虽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从内容不难分辨出是他给出的一封回信,而信里所指司徒大人,恐怕就是当朝司徒,王允。 很明显是想栽赃陷害,将他和王允连根拔起,但为什么又摆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呢? “你们说这是何人想污蔑本将?” “属下不知,不过此賊必是熟悉将军的人,字里行间有一些将军的用词习惯,但又不精准,下官和兄长猜想定是有人想诬陷将军和叔父” 杨延定说得斩钉截铁,显然是表忠心的态度,吕布坐直了身子,沉声“有道理,但又怎么会被你们如此轻易发现?” “这…属下不知”事情只有半真半假,才更能让人信服,若是两兄弟什么都知道,那才令人生疑。 吕布想不清到底是谁想污害他,而且整个经过处处透着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隐隐感觉到这其中定然有更大的阴谋,转而问道“你们怎么不认为这就是本将军的回信呢?” “将军若要图太师,说句大不敬的话,凭将军武艺,太师都已经死过不知几次了” “哈哈哈…”本意是试探,然杨延平的话却使吕布听得十分惬意,想不到这两人虽然手上本事不大,脑子却很会揣摩。 陷害自己的人,务必要找出来,真让董卓知道了,天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看来需立即面见董卓一趟“如若真有贼人想谋害本将,这几日自当有分晓,你们两个最近也机醒点,但若发现有异常,及时汇报” “诺” 隔天早上,城南米店万掌柜刚打开门不久,就碰到李肃上门,心里一个咯噔,赶忙迎着笑脸“李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李肃并没有看他,大步流星的走进铺子,随手插进米袋,看了看发黄的大米,嘴角一扯哼了一下,转而坐下冷言道“租呢?” 万老板是个老实人,不懂圆滑世故,但多次下来也知道今儿是又得出血了“李大人,您看这世道也不景气…” “嗯?你的意思是在说太师管理无方?陛下用人不当?”李肃习惯了打官腔,在这字里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