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董卓将赤兔送给吕布之后,董卓便不再有骑马的习惯,出行都是坐车,并不是找不到好马,实在是意气风发,长了不少膘,反正打仗的事他不用参与,也就不再注重身体形态。 可是此刻,他却懊恼自己为什么如此臃肿,穿不上盔甲不说,连马都上不去,孙坚已分三路围了龙门山放火烧山,再不快点,只怕是要被用来助燃了。 段煨一身又是烟又是血的奔了过来,问董卓为何还不准备突围,才知道原来这个当初在西北打得羌人没有脾气的董卓已经变了,变成肥头大耳的累赘。 “用板车,把太师推着走”都这个点儿了还上什么马,即使上了马,估计他那体重也跑不远。 亲兵找来平时运粮的板车,董卓自己也知道什么情况,没有多说,十分努力的爬上去,由其侄儿董璜护着。 而段煨则带着手下先一步为其开路。 一刻钟前,孙坚实施发动了夜袭,放火烧山,孙策在北,黄盖、程普在西,孙坚领兵守着正门,将董卓三面围堵。 这个阵势董卓心知是要置他于死地,也顾不得身份,在板车上靠好了“璜儿,给咱家找些粗布衣物,然后再寻一体态壮硕之人,穿上我这锦衣,带上一些士卒,或南或北,随意找个方向突围” “洛阳和香山派人去了吗?” “已经派了” 其实孙坚放火的火势并不大,因为前几日接连下了几场雨,孙策这边还差点没点上火。 但难受就难受在下了雨,植被不易起火,反而升起大量的烟,乌烟乘风上浮,呛得董卓军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被烧死的不多,呛死的却不少,要不是山顶有些树挡着,董卓早就去会灵帝了。 “太师,我等冲不出去,看不清楚外面情况,刚露头就是一阵箭雨,火势已起,不宜久留,还请太师定夺,是突围还是留守等援”段煨冲杀一番回来,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焦胡味儿。 漫山遍野的兵伐之声,夹杂着偶尔的哀嚎,董卓当机立断“突围,火势一起,这片林子反而会成为催命符,替身去的北面,我等向西” 孙策守着北边,不仅要死守董卓龙门山上的部队,还要严防李蒙从洛阳前后夹击,好在黄忠,卢俊义表现优秀,抵挡住了李蒙三次冲阵,令其死伤惨重,一时间不敢向前。 “公子,抓住一名华服汉子,有俘虏说那是董贼” “哦?运气这么好?正方,咱们去看看”杨延昭有了临时任务,所以李严暂时成了跟班。 看着所谓的董卓,孙策只和他对了一眼便笑了起来“我说运气怎么会这么好,把他放了吧,他不是董卓” “这位将军,小的识得董卓的衣服,就是他没错”身为俘虏若是能指认董卓,可算立了大功,因此当孙策说放人时,立马出来解释。 “虽然没见过董卓,但董卓必然不会是这个样子,若他真是董卓,放了也就放了,完全不足挂齿”抓住的这个人凭气势就说明很多问题,再者,若是真在这里能把董卓抓了,那他这蝴蝶翅膀也太厉害了。 总之面相不对,时机不对,一切都不对,还是继续盯着龙门山和洛阳才对,不过如果冒牌货出现在这里,那这次恐怕就见不着董卓本尊了。 另一头,董卓在段煨和董璜的掩护下,总算突到了山脚,和黄盖、程普展开交兵。 段煨本是原太尉段熲的族弟,在董卓手下做了几年将军,虽然一直得重用,却对其本人并不是很看好,尤其是进入洛阳后,所见所闻,让他心里凉了大半截,越发觉得这个自己所效忠的人,其实并不值得。 看着推车上的董胖子,他突然有点恶心起来“太师,黄盖已把出路用鹿角和巨木堵塞,想要出去恐怕还得步行” “嗯,你刚才说这里是孙坚哪部人马?”移动着肥硕的身躯,董卓从板车上滑下来,擦拭着额头的汉水,刚才突破火线时,身上沾到不少火星,现在整个人黑漆漆就像个特大号煤球。 “黄盖和程普所部,都是步兵,不过孙坚距离我们并不远,趁敌军还没发现太师在此,我们必须加快速度突围” 事实上黄盖根据突围的兵力和战斗力上,早看出了不对劲,此刻通信兵怕是已经在孙坚大营里了。 至于程普则是带着亲卫,一面斩杀突出来的董卓士卒,一面寻找董卓的影子。 突然风向转变,一阵持续的东风强力袭来,程普应对不及,被火苗飘到了胡须,一阵心疼“风向变了,全军!转向本阵” 程普收拢兵力,自然而然也就给了董卓出逃的空间。 火乘风势,一阵热浪袭来,瞬间吞没数百生灵,董璜,段煨因保护董卓,袍子上火星闪闪。 “突围!”红着双眼,董卓知道再不有所行动,必然尸骨无存。 后面是火海,前面是敌军,相比起来,董卓更愿意和人打交道。 只不过这一刻倒有背水一战的势头,黄盖程普二人一时被打得抬不了头,防线硬生生被撕开一条口子,董卓军也终于找到突破口,宛如泄洪口一般,呼啦而出。 “德谋,你且在此整顿,我去堵上那条裂缝” “好的,公覆留心” 程普这两下还真被烧的够呛,第一次胡子没了大半,第二次左边衣服连着裤子都没了,剩下被烤的彤红的铠甲,给程普烫的那叫一个酸爽,好在旁边有一泥潭,二话不说跳将进去,如此这般方化解险情。 董卓被一大帮子人护在中间,刚逃出封锁线,就遇到驰援的孙坚大军。 这两人可就是老相识了,当初征边章,战韩遂,讨黄巾,实打实的战友,如今兵戎相见,少不得要说上几句。 “董仲颍,这么急着走?孙某可是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