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不傻,如此礼遇,自然知道孙策的用意“能看出来,但有一点却不清楚,公子是想让黄某拜破虏将军为主,还是公子你呢?” “不如这样,我来为黄公分析一二”黄忠的问题,孙策不知如何回答,孙坚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就在刚才还驳回了他的提议,所以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孙坚身上,何况孙策老早就有了自立门户,打造自己班底的想法。 “第一,父亲有他自己的心腹大将,而我没有;第二,黄叙的病,在当前情况下,只有我能治;第三,我是父亲的长子;第四,我相信我自己” 这四点黄忠听了后面容不由微微抽动,他有点不可置信,尽管之前就感觉孙策思维非常人,可今日短短片语,着实一字一句打在黄忠胸口。 “如此看来,黄某是没得选了?” “黄公,汉升公,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也给你个机会,名扬大汉,流芳百世” 不得不说,孙策的言辞打动了黄忠,名留青史是每个人都想的,但是他心中挂念的并不在此,略微激动之后,黄忠回复道“既然已经说定了半年,那就半年,不过只要这半年内,叙儿真有好转,日后,黄某任凭驱使。但若半年内…” “汉升公自去,孙策绝不阻拦” “如此,下官领兵回营了” 解决好李严和黄忠的问题,孙策来不及做其它事,找人要了布匹和笔墨,没办法他实在是用不惯竹板。 继续将自己关在屋内写写画画,这回他是写练兵之法,参照的就是一些军旅题材的纪录片,以及大学军训的切实体验。 要梳理的东西很多,从编制到训练方式,从训练方式到训练体量,从训练体量到兵种转变… 孙策挠头烧脑、挑灯夜战、废寝忘食,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把大致的东西弄了出来,还有很多细节要在操作实验中摸索。 放下笔墨,收整布匹,稍作梳洗,孙策换了身衣服前去面见孙坚。 方才孙坚的亲兵前来相传,说是袁术有人过来,指名点姓的要见他。 都不用作思考,便知是襄城大火的事。 不紧不慢的来到大厅,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留着八字胡,还算伟岸的人从席间起身“敢问,这位便是文台兄的长子孙策?” 孙坚坐在正位,惭愧道“正是” “果然一表人才,真有文台兄的风范” “子台兄见笑了,这家伙让人头疼着呢” 说到这里,刘勋面色一沉“是啊,华雄这一退,你我二人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世侄,称你一声伯符,你也别见外,虽然我打着的是袁公路的旗号,但我更是你父亲的好友,这次过来两件事,第一是想告诉你,火烧襄城粮仓一事,你做的对,别后悔;第二,便是来看看你这少年豪杰” 刘勋不似孙策想象中那样,凡是袁术麾下都是酒囊饭袋,反而觉得此人还算那么回事,听他意思和袁术还不是一伙的。 悻悻然施了一晚辈礼,先把礼数做到位,孙策才回复道“小子孙策见过世叔” “联军盟主袁绍来了信,让我和你父亲月后到虎牢回合,此番前去必会追究襄城一事,到时你不必多言,我们自会处理” “诺” “策儿,为父有另一件事想问问你,方才刘将军提起一物唤作策符,你可知道?” “策符?什么东西?” “原本是叫桃符,经过一个叫孙策之人改良后,便叫了策符” 哎哎哎?这什么情况,春联?怎么变成策符了?那老头儿? 没差,孙策猜得没错,那老头儿从李府领了粮之后,为感恩孙策,硬是把桃符该称策符,而且制作起来比画神像方便了不知多少,再加上两句吉祥话,以及李治门口的广告效应,才几天时间就传遍了南阳诸地,现如今才传到鲁山算是慢的了。 原本是没多大个事,可奈何这东西简单易制,又比神荼之类的画符更显档次,尤其是有横批的,所以无论有钱没钱的,都换上了策符,有些自负有才学的,自然用着自己的句子,但称谓还是策符。 这事儿由刘勋说出来时,孙坚本没有上心,只以为同名同姓而已,然联想到象棋一事后,由不得他不多想。 “嘿嘿,父亲,还真是我闲着没事干的” “闲着没事干的?”孙坚听了好气又好笑“说你不务正业吧,你给为父一把火烧走了华雄,还真是闲着没事干!你那又是冬梅又是青松的,为父怎么没得到你如此高评啊?” 感情是吃醋了?这好办,大过年的,也不差几句吉祥话,连忙跪下,磕了三头“新年新气象,孩儿祝父亲福如东海阔,寿比南山高,一枝独秀,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哈哈哈…”孙坚乐了,刘勋也乐了,捧腹大笑…这般俏皮话,他们是第一次听到 “文台,你这儿子,了不起” “也不知他那儿去学的这些碎言碎语,哈哈,不过确实让人听着心里顺畅,行了起来吧,该见的见了,该说的说了,我和你世叔还有事情商议,你先下去吧” “诺” 回到房间继续整理自己的练兵教程,又鏖战了一晚之后,孙策放觉得算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在日常运用过程中的修补。 时隔三日,孙策这个名义上的最高长官,终于第一次发起了集合令。 鲁山没有校场,孙策只能把部队拉出城去,五百人感觉不多,但真集中在一起,还是有些人头涌动,但也仅限于此,军队没有气势那就是团伙。 扶了扶额头,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听到下面还有一小挫人在议论,有点不尽人意啊“怎么说呢,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