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黄忠突的从床上起来“来人!” 账外立刻进来两名守卫“大人?” “扶我起来,出恭” “诺” 穿好衣服,黄忠吩咐其中一人道“去把杨智叫起来,让他带上两伍人,今晚心绪不平” “诺”守卫能说什么,既然被指派跟着黄忠,自然以黄忠马首是瞻,何况这是尽忠职守的行为。 杨延昭躺在床上假寐,今夜是重中之中,正等着黄忠的信儿。 好不容易得到信号,赶紧对守卫呼道“叫两队人过来” 这两队人是杨延昭提前安排好的,全是壮丁,本就对当兵没意愿,当晚便听吩咐没有喝酒。 因此,像这种临时出任务的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们身上。 除了两个算不上亲随的亲随,黄忠没有再额外带人,见到杨延昭也不说话,领着便往粮仓方向走,出了军营大概一里路,才开口“都没问题吧?” “嗯,都是底子干净的” “那好”黄忠朝左右甩了甩头,示意可以把尾巴剪除了。 ‘哎哎??!’本就听得云里雾里的两个亲随,还没反应过来,就让杨延昭带来的人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藏匿好尸体,收拾好心情,黄、杨二人重新带队前进,路上遇到的巡逻兵见是黄忠,只是简单问几句便该干嘛干嘛。 子时梢更刚敲响没多久,黄忠便带队到了粮仓。 粮仓驻有一屯人马,也是直接隶属于华雄“来者何人?” “百人长黄忠,奉命前来运粮” “可有凭证?” “嘿这事怪我,凭证来的时候没有带,我已经让人回去取了,此刻应在来的路上,先让我们取粮,凭证不到我们不会走,大晚上的让黄大人在外面凉着也不是办法”杨延昭一面说着好话,一面拿出黄忠的威名来唬人。 话说黄忠的恶名是如何来的?第一就是将两个百夫长,仅一拳就打了个半身不遂,实在骇人。 第二是上任第一天便杀了三个兵痞,一刀一个,眼不眨气不喘,即使是见惯了血头的西凉兵,也不禁打冷颤。 最后便是练兵,仅仅因为不尊号令,操练迟到,硬是把那二十多个西凉老兵扒光了站校场上,动一下就是一鞭,你要敢反抗,黄忠还给你机会,环首刀送你手上,不论单挑群殴,只有一个规则,以死相搏,就这样又杀了十来个兵油子。 这三件事下来不仅没有得到华雄的惩戒,反而还得到了嘉奖,顿时整个军营都安静了。 大家都知道黄忠这么做,于军队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若有最高长官的支持,他就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他一个不是,至少在胡轸回来之前,这状况改变不了。 “嗯,黄将军,您先去挑粮草,受累再等会,凭证到了我立马着人请您”看守长原本是在旁边另辟的小屋里卷着休息的,听得是黄忠来了,赶紧过来支开那不长眼的守卫。 “嗯,杨智你带人去挑,某在此侯着” “得勒,哥儿几个,跟我来”一转身,杨延昭已经领着士卒进了粮仓。 “黄将军,去小屋里避避风寒?” “善” 将黄忠引进屋,又递上热水,看守长抱怨起今日的不公,全城所有兄弟都有肉吃,有酒喝,就他们守粮仓的兄弟吃着白面喝着马尿。 黄忠只能义正言辞的告诫他粮草的重要性,不能玩忽职守,万一有了差池,不仅他要脑袋搬家,华将军也讨不了好。 就这么聊着还没几句,突然有人高喊“走水了!” 看守长一惊,本能的看向黄忠。 黄忠脑羞成怒到“看某干什么,还不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看守长听了赶紧出屋,一看顿时傻了眼,这火光冲天的,照亮了整个粮仓,再回头哪儿还有黄忠的影子,想起黄忠才说的话,一急昏死过去。 火势已起,黄忠便不再逗留,拐过一个胡同口,就朝约定地点而去。 而杨延昭一行人早在放火当即,便翻窗户走人了。 孙策这边从看到火光起,便开始计算距离下一次巡逻兵来这的时间还有多久,与此同时,卢俊义几人已将拉锁抛上城墙固定好“伯符,巡逻兵下一次过来还有多久?” “最多还有一刻钟” “汉升到了!” 黄忠一个人,行径会方便许多,接过李严的硬弓,二话不说,张弓便射,三个火把应声而倒。 “你们先上,按照昨日咱们训练的方法,我等杨延昭,汉升你看好他们使用的方法,也先上去,我需要你在上面掩护”孙策语速很快,意在节约时间,冷风凛冽的晚上,额头上居然还能出汗。 “诺!” 昨日没有特别的事情,除了黄忠以外,都练习过攀爬的方法,半个下午的时间,都差不多掌握到了其中要领,李严卢俊义三步两步上去之后,便在上面拉周瑜和一时不得其法的黄忠。 而这时,杨延昭也领着小部队到达。 抚平众人的心情,孙策语重心长、长话短说“大家先平复一下心情,多余的话某不多说,现在我们要胜利撤退,你们看好杨智的方式方法,延昭快上去! “嗯”在这关键时刻,即使嬉笑惯的杨延昭也屏住心神,虽然滑了两步,但很快就被卢俊义连拉带拽的拉了上去。 “好了,大家照着样子上去,别着急,实在不行就死命拽着绳子,有人会拉着你上去” 十一个人,六根绳子,就意味着要分两次,有聪明的很快就掌握窍门上到了城墙,也有笨的即上不去,手劲儿又不够拽不住。 没法,孙策只能重新想办法,用绳子给他绑在腰上,楞是让几人在上面拉死猪一般拉了上去。 孙策估摸着这样不行,光上去就耗费了太多时间,下去得加快,城里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下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