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要么就是江夏黄氏。 而对他又如此了解的,只怕就是江夏黄氏了,不想多年过去,南阳黄氏凋零如此,江夏黄氏却又站了起来。 “唉!”黄忠一拍大腿,到底是以命抵命还是有事相求,都不重要,无论如何,他黄忠都不会翻脸不认人,别说半年,只要自家孩儿能活下来,一辈子又何妨? 想通这一点,黄忠方安然入睡,他只有明天一天时间去做安排,还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翌日,孙策安安静静的待在客栈和周瑜下棋,杨延昭则在一旁认真观摩。 卢俊义看了两局之后,心痒难耐,自衬不是孙策对手,便把孙策哄了起来。 周瑜黑着脸闷不吭声,默认了卢俊义的行为。奈何,别人让他一車一马都不是对手,见卢俊义上场,自然喜得不会阻止。 孙策其实也觉得无趣,这虐人虐多了,味如嚼蜡,心想出去走走吧,跟杨延昭吆喝一声,道了句晚饭前回来,就带着小弟出门。 南阳比邻淯水,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加之天公作美,暖阳洒在人身上别有一番情怀。 古代的天气就是不一样,没有雾霾不说,云层还很高,湛蓝色的天空让人心旷神怡,难怪古人能作出千古绝句。 此情此景,孙策禁不住一声长啸,狠狠一策马,将速度提了起来。 耳边风声大作,芬芳的泥土气息,偶尔还能看到草地上因水雾而泛起的彩虹,如此景态,让看惯了钢筋混凝土、高楼大厦、雾霾连天的孙策飞了起来。 奔了没一会,孙策不得不将马勒住,大腿内侧已经开始隐隐作疼,正好前面有一座凉亭别苑,便打算过去看看。 杨延昭紧跟其后,气喘吁吁的埋怨“伯符,你怎滴突然兴致这么高?” “呵呵,你不会懂的,咱们去看看那些人在做什么” 顺势望过去,杨延昭瞅了瞅,答道“应该在刻写桃符,马上就新年了不是?” “桃符?”这词孙策第一次听见,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春联,只见两三个老头正埋头专心雕刻,刻画的是什么,孙策不清楚,但有点类似于门神的画风,写的倒是认识‘神荼’、‘郁垒’。 “老丈,你怎么知道神荼和郁垒是长这样的?”突然间,孙策成为了好奇宝宝。 “这我哪知道?老师傅教的,老头我就照着刻咯” “哦,之后要上色吗?” “嗯,要上朱砂,黑墨,叶汁。小兄弟你还是上别处去吧,老头我还急着赶工哩” “行,我不打扰你,在旁边看着就成” 看了一会,孙策不得不赞叹古人的心灵手巧,就用几把锉刀和小斧子,硬是完成了一件艺术品“这老人家做一个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这句话孙策是向杨延昭问的,后者囫囵了半天,似想起了什么“大概五十钱吧,我记得之前娘带我在市集上买过一次” “呵呵,看你们就是富家子弟,你们出五十钱买,可到我们手上就只有二十钱咯,嘿,这世道,如今给老头我一口饭就成” 孙策并不是那种期盼天下大同之人,天地间最大的公平就是不公平,所以闻言之后他只能默默点头“老丈,我给你使个法子,让你今年能过个好年” “嘿,你这小兄弟也忒有意思,老头子我听着” 随手撇下一根树叉,在泥地里写下‘春引百花竞放,福到人寿年丰’。 “同样取两块桃板,一块板刻一句,挂于大门两侧,我这法子容易被人抄袭,老丈日后可多记录一些名句名言” “这…老头子我不识字,不知公子写的是?” “春引百花竞放,福到人寿年丰!好句,敢问公子是?” 还未来得及回答,身后却有一人插话打断。 面对孙策的愕然,来人赶紧拘礼“老夫李治,今日是来此购符的” “商贾?” “呵呵,你觉得老夫是行脚走贩?”士农工商,社会等级观念深入人心,来人听了很是揶揄。 自称老夫,其实看上去也就和杨业一般年纪,穿越之前,孙策就知道,有的古人到了三四十岁时就会自称老夫,一来是自抬辈分,二嘛就是彰显学识。 古时,年龄不仅代表了岁月还有阅历。 “看着也不像,小子孙策,先生有礼” “嗯,这句子你做的?” “应该是吧,小子可不记得此句有在它处出现过” 短短一句话,李治大约摸清楚了孙策的秉性,虽然看似谦逊,但也有自己的傲娇,照这么看来,此子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嗯,不错,可还有其它词句?” “不知先生想要何句?” “哦?有意思,呵呵,老夫想想…那就以老夫为题如何?” 前世的孙策是个地道的农村户,小时候见了不少春联,去年回老家的时候还拿出爷爷的狼毫笔写了个对子,来回踱了几步,已然有了腹稿“以先生为题不是不可,不过小子有个要求,希望先生能出价5石粮食” 李治倒是没想到,眼前这小家伙这么快就想出了句子,还让他出价来买“有何不可?只是若敷衍几句,别怪老夫食言” 也不怪李治门缝里看人,孙策仔细斟酌一番后诵道“傲骨高风亮节,冬梅翠竹青松,横批刚正不阿” “漂亮!”孙策话音刚落,李治就拍手称快,这种句型是他平生第一次见,且朗朗上口,当即令身旁的匠人刻画在符板上“这横批是何以?” 不做解释,孙策照模作样的在泥地里摆弄出来,李治瞬间就懂了横批的含义,于是乎双眼放光的问到“这位公子师从何人?” “读过几年书,有老师不曾有师傅” “你叫孙策?孙…嗯,孙文台是你何人?”李治并不是瞎乱猜,孙策的本事已经摆在台面上,定然不是一般地主老财家的子嗣,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