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扬敏锐察觉到她在撒谎,药箱一定在木柜里,否则她不会第一反应是看那,“去把药箱取来。” 被发现了!乔芯蕾暗自咬了咬牙,无奈起身准备去拿药箱,这时窗边巷道里传来一阵喊打喊杀骚动声,好似在找什么人…… 她刚向窗台踏出一步,他立刻如惊弓之鸟般站起,持枪逼近她的头,她吓得噤若寒蝉,胆战心惊的望着他。 他浑身散发着戾气,面色阴鸷得像从地狱中走来的魔鬼,“敢通风报信,我一枪嘣了你。” 他真的好可怕,她放在身侧的双手都快把衣服拽破了,“我没有要通风报信,我只是拿药箱。” 他无动于衷枪依旧指着她,出于强烈的求生欲望,她再次开口,“我发誓我真没想报信,不然我捂着嘴去拿药箱?” 雷天扬嘴唇动了动,虽然没说话,但指着她的枪放了下来,她立刻松了口气,手捂着嘴战战兢兢向窗台移动,将药箱取出。 回到沙发,她还来不及放下药箱,耳边传来他的问题,“会不会取子弹?” 她立刻摇头,拜托她虽然有药箱,但是她一般只会用到里面的创可贴! 他接过药箱察看了一番,发现里面酒精、镊子、纱布,止血药等一应俱全,看来今晚他运气不错。 “帮我取子弹。”说完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又将药箱扔回给了她。 “我不会啊。” “我会教你。现在取出药箱里的剪刀把我伤口上处的衣服剪开。” “我……”她刚想拒绝,瞥见他把玩着枪就一个字也不敢说了,只能认命的取出剪刀手颤抖着剪开他的衬衣。 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还在冒着血,她心惊不定不知所措看着它愣神。 雷天扬推了她一把,“把酒精倒在纱布上给我伤口消毒。” 她恍恍惚惚点头“哦。”用沾了酒精的纱布帮他清洗伤口。 酒精接触伤口带来的疼痛,让雷天扬面部扭曲,痛呼出声,看他那么痛苦她不敢在下手。 “继续……”他咬牙命令道。 他都这么说了,她只能继续为他清洗伤口,一分钟后才完成伤口消毒,刚放下纱布,他那故意隐忍着疼痛的声音又响起。 “将酒精消毒过的剪刀,将我的伤口剪开一点,用镊子把子弹夹出来。” 她颤颤巍巍拿起剪刀,剪刀快接近伤口时手就不由自主的剧烈抖了起来,几番试下来她泄气得放下剪刀,她真的做不来,她不敢。 “不行,我做不来。”她扔下剪刀,双手抱拳紧握,脸上非常抗拒。 雷天扬哽着喉咙,眉头紧皱忍着浅口疼楼,举枪上膛,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不想死,就快动。” 冰冷的触感让她身体一僵,后背冷汗直流,她倾身快速将剪刀拿起,对着血淋淋的伤口时,她内心是拒绝的,这子弹要是取好了她万事大吉,要是取不好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老实说她并不想惹这个大麻烦,所以拿着剪刀犹豫再三。 这时他的枪又移到她的眼前,放在扳机上的手轻扣扳机,她心提到嗓子眼儿,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喉咙紧道,“不要……” “最后一次机会!”他声音森冷如地狱死神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她点头,再次面对伤口时,她闭眼深吸气,恐惧与生命,她选择生命! 她睁开眼睛,她压下心中恐惧,放空一切,毅然决然下刀将伤口剪开,他因为疼痛身子向前挺,她看向他时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可怕。 他痛苦的声音想起,“快把子弹取出来。” 又命令她!她不情不愿拿起镊子,剥开血肉看见子弹时,她突然脑子灵光一现,眼睛闪过算计目光,手下镊子夹子弹的力道没轻没重起来。 雷天扬疼得大汗淋漓,眉毛扭曲不成型,两片薄唇艰难开合警告着她,“你注意点!”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既委屈又无辜开口,“都说了我不会啊,我已经很努力了。” “是吗?”他晃了晃手中的枪,威胁着她。 好吧,还是小命要紧!“别,我会注意。” 这次她认真用镊子卡住子弹,果断将子弹往外移,他痛得咬牙,左手抓紧沙发几乎要将它扯破。 子弹取出后他面色苍白,紧贴沙发喘气,她绷紧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然而危机并没接触,他虚浮无力的举着枪,继续命令她帮他包扎伤口,枪指心口,她全身血液瞬间冷却,凝结。 她轻放下镊子和子弹,认命的拿出药在他眼前轻晃,他才把枪压低,让她靠近替他上止血和消炎药。 他咬牙适应腹部灼热的痛感,眼神示意她继续,她拿起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腰上。 他观察伤口没在出血后,他面无表情开口,“安静待过今晚,你会平安无事,懂?” 她点头,他才安心把枪放下,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危机接触后,她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想想起身又怕刺激到他,她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呼吸均匀,睡着了! 她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他面部轮廓刚毅,剑眉轻蹙,桃红色的薄唇微张,是个好看得令人窒息的男子。 “这么好看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但愿我今晚没帮错人。”她喃喃自语道。 收拾好房内的一切乔芯蕾已经累得不行,简单洗漱过后,她躺回床上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乔芯蕾起床后发现昨晚那个人已经离开,四下寂静得可怕。 她侧身下床,却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张写着报酬二字的字条,还有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她仔细看了看支票落款人,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雷天扬。 他还真会知恩图报呢! 但她帮他并不是自愿,而是被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