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还扣着沈归远手腕的周自横抬起眼来，深深望进他眼底，“学长，那不是大冒险，我，”他顿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眼底带着情深，“我喜欢你。”
沈归远又想干笑，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他已经干笑了无数次了，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周自横的眼睛还望着他，稍稍抬眼就能望见他眼底的认真。
他将自己的手从周自横手里挣脱出来，然后站起来，退到门边，“那什么，我去看看他们应该都喝好了，我们就回去吧。”说完，看也不看周自横，打开门，就飞快了跑开了、
周自横坐在地上，掌心还留有他肌肤上的温度。他无意识的捻了捻指尖，然后唇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
这是，被拒绝了啊。
跑回包间的沈归远，匆匆拿了自己的东西，跟损友们打了一声招呼，就一个人开溜了。
甚至当晚就离开了学校，再无没有回去过。
那一晚的慌乱，时至今日再次上演，他除了不知所措，还带着点点的愤怒。
因为周自横的缘故，毕业这几年时间，他从来没有再回过学校，甚至当年的一众损友，也都再无联系。
他态度这样鲜明的拒绝，难道还不够清晰吗？
为什么又要让他来选择？
他是脾气好，但不是没有脾气。他说让自己二选一，自己就非要二选一吗？
他狠狠瞪着周自横，然后径自打开车门，从车上下去。
周自横愣了愣，也慌忙打开车门，追了下去。
“学长！”他快走两步，伸手去拉沈归远的手腕，却被沈归远狠狠甩开。
沈归远眼眶都红了，扭头恶狠狠对周自横吼道：“滚！”
周自横手脚僵硬的站在原地，无措的看着他。
沈归远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没有笑意，很是严肃。“周自横，我告诉你，我只当你是我学弟，我愿意对你好就对你好，不愿意对你好就不对你好。你是怎么想的跟我没有关系。”
“你说让我二选一，我就要二选一吗？老子告诉你，我TM还就是不选了，你爱咋地咋地，老子才不要管你！”
他恶狠狠说完，也不管周自横是什么反应，径自朝着前面走去。
周自横愣在原地，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沈归远已经走出了一大截了。
他定了定神，又慌忙跟了上去。
走进了才发现沈归远在打电话。
“……快点来接老子，老子现在被仍在大马路上，天还这么冷，你是要冻死老子吗？”
周自横愣了两秒，才直愣愣喊了一声，“学长……”
捏着电话的沈归远回头狠狠瞪了他两眼。
周自横又不敢说话了。
沈归远转回头，对着电话恶狠狠说道：“快点，老子在大马路上等着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即使挂了电话，脚下的步子还是不停，继续沿着马路走着。
周自横被他瞪过了一眼后，就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沿着马路走了十来分钟，期间沈归远冷得缩脖子，周自横二话不说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他。被沈归远狠狠瞪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