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晴觉得南飞尘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一定是刚才拍摄的时候,南飞尘默默记住了她的手指尺寸。这样细心的男人实在不可多得,着实叫人感动。
“良之晴,等这件事过去,如果我们都活着,我一定喊上密党和所有知情人,为你举办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这些饰品都留着那时候,在婚礼上我给你戴上。”南飞尘珍重地将饰品放入上衣内口袋,深情地看着良之晴道。
良之晴心下动容:“这番话你最好记着,刻在心上,不管发生什么都保住命,也要相信我一定跟你一样,哪怕得知我置身危险也别害怕,我会为你活下来。”
“你别说的跟马上就生离死别一样,多晦气呀。敌人是瞄上你了,可还没什么本质伤害,别太担心。”
良之晴什么都知道了,却要装作不知道,实在委屈,反握住南飞尘的手,自嘲一笑:“南飞尘,我信你,不管你隐瞒了我什么,欺骗了我什么,我相信,你一定是为我好。所以,如果哪一天我也这么对你,请你也务必相信我,我一定是迫不得已,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也万分在乎密党每一个人。”
“你今天怎么了?”南飞尘停下来,摸了摸良之晴的脸颊,虽无触觉,却很温馨,“一开口都是生离死别,搞得我心里发慌。”
“嘿嘿,谁知道最近会发生什么呢?你先去忙吧,我四处转转回去休息一会儿,连续看了两天的字,头都大了。”
南飞尘未怀疑良之晴的不对劲,毕竟最近大家都心慌慌的:“好,晚点见。”
良之晴打算把认识的人都走一遍,万一今晚过后她回不来了。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她不知道对方想要她的目的是什么,可一定不简单。第一站是夏景焕的工作室,谁知人去楼空,冷冷清清的。夏景焕跟家人很多年不联系了,大过年的不可能去走亲访友了,唯一的可能只有教堂了。
“咚咚咚——”
keith又是一阵纳闷:“奇怪,这又是谁啊?”
夏景焕为了尊敬师傅,没等keith起身就跑过去开门,看到来人,一阵惊喜:“良之晴,怎么是你?”
“怎么,我不能来吗?去你工作室没人,猜你在这儿。”
“这话可千万别让南飞尘听见,否则又要莫名其妙瞪我好几天了。”
“放心,他不在我才说的。想想咱们也是可怜,人家盼着过年走亲访友,我们却无处可去。”良之晴不客气地找了椅子坐下,一抬头看到正对着自己的耶稣神像,“你说,世上除了人类、狼人、女巫、吸血鬼,还有神明吗?”
“神明在心中。”一直没说话的keith回答。
良之晴微笑点头,算是跟keith打招呼:“教父新年好。”
“恩,祝你心想事成。”
良之晴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比上次来修缮不少:“看来这段时间夏景焕有好好帮你忙,那我就放心了,幸好他不是个没用的徒弟。”
“哎哎哎,你这话说的。”夏景焕翻了个白烟。
keith也大笑:“哈哈,论做事儿,我这徒弟倒是不错,就是修习法术的天赋弱了些。”
“是嘛?看来是情商不错,智商欠佳。”良之晴故意冲夏景焕扬扬眉毛。
夏景焕老脸一红:“哎呀师傅,你能不能别挡着别人面这么损我?走,我们有话出去说。”
良之晴冲keith笑了笑,就被夏景焕拉出去。
夏景焕直到出了教堂门才松开良之晴的手,两个人默默往后院走去。mattew的墓就在后花园的土地上,良之晴远远看到,走近深深鞠躬。
“晴,你发生了什么事吧?”夏景焕忽然问。
良之晴愣了一会儿摇头:“没有,只是人家过年都挺忙,唯独我很无聊,没有亲戚,只好出来见见朋友了。话说回来,你们这些朋友还是我去年刚认识的,跟南飞尘也是,算是闪婚了,我自己都很意外。”
“是啊,去年刚认识,今年就感觉认识了半个世纪。所以,我能看出来你眼神的不对劲。你选择的不是我,可我是最懂你的人。”夏景焕认真看着良之晴。
良之晴盯着夏景焕几秒钟,将视线移开:“你又不是学心理学的,装什么大师啊?我倒是能预见未来,却从不吹牛。”
良之晴话音刚落,脑子里就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篷裹住的人,手里拿着滴血的镰刀,锋利的镰刀正对着南飞尘,南飞尘整个人憔悴不堪,跪坐在地上……
“啊——”良之晴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你怎么了?”夏景焕立刻伸出双手,不顾良之晴的冰冷,紧紧拉住她,关切地问。
良之晴好半天回过神来,不知道刚才脑子里的意向什么意思,只是茫然看着夏景焕:“哦,没事,只是刚才有……可能是想到了南飞尘之前拍的电影画面,觉得有些可怕。”
“哈哈,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老公可怕呢?真有意思。”夏景焕呵呵一笑。
良之晴也没多想,只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