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原对林琳的电话录音进行了确认,虽然他没有百分百的确定,但是从他的第一反应来看,他内心认定说话的人就是唐雨柔。 “曲队,声音这玩意儿做不了证据。除非我们有唐雨柔的声音音频,然后跟林琳的声音进行技术上的分析,不然白费。”祖帅没曲止那么兴奋,“而且声音这东西相似的很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配音演员了。我觉得这不过是个巧合,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那个林琳案发前一天就去外地出差,她有人证,还不止一个,更有物证——飞机票。王亚菲肯定不是她杀的!” “去一趟兰亭别苑!”不管怎么样,曲止还是决定再会会这个林琳。 众人一起去了兰亭别苑,门口的保安认识曲止了,放他们的车子开进去。 单元门口的防盗门开着,曲止没按门铃直接上去。林琳家住在四楼,东屋。曲止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林琳小姐,你在家吗?”祖帅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起来。 半天,还是没有人应门,应该是不在家。曲止看了看手表,晚上八点多了。她们这些在公司上班的小白领比警察还辛苦,这么晚了还没上家。 她们刚想要下楼去,却见三楼往四楼上的缓步台上有人在探头探脑。 那男人看见曲止瞧见自己,这才把整个身子探出来。 “你们找这家的女人?”他的眼睛在曲止身上打转,看出这几个人她是为首的,“我是楼下的住户,听见动静出来看看。这女人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出事?”曲止追问着。 “她的脾气有些怪,平常上下楼遇见从来不打招呼。前一阵子她家卫生间漏水,漏到我们家里,我找她,她说什么都不承认!我气得不得了,去找物业评理。她跟物业的人很熟,有个保安还帮着她说话,非说她前一天就去外地出差不在家。 我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下半夜我家的卫生间顶棚就滴滴答答往下漏水,我用水盆接着。我去敲门,她躲在屋子里不开门。好在漏了一会儿就不漏了,我觉得凌晨三四点敲单身女子的房门,她不开正常,我就忍着这口气回家了。 过了大概一个多星期,我在小区里碰见她。我想,这事虽然不大,可总该让她知道,不能跟没发生一样吧。其实她只要说句对不起就完了,但是她似乎很不耐烦,好像我故意找茬一样,还带搭不理要走开。 我这才生气,拉着她去了物业。原指望顺顺气,没想到反倒更生气了。这帮人,红口白牙的扯白,偏帮着这个女人说话。” “凌晨三四点钟?”曲止对这个时间点非常敏感。 “对啊,我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那天总算是在十二点之前睡着了,可卫生间滴答滴答把我弄醒,我一看手表是凌晨三点半。”男人一提起这件事还有些气呼呼,“挨不上好邻居,真是不能舒坦过日子。” “你还记得具体的日期吗?” “记得,上个月四号。”他立马回着,“星期六,我想着不上班补一觉。可这刚迷糊着,又被警车吵醒了。前面别墅区有人被杀,是丁氏集团的夫人王亚菲,我们小区的名人。” “我能去你家看看吗?”曲止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他丝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走吧,我知道你们是警察。上次王亚菲遇害,我去看热闹,听见他们喊你队长了。曲队长,你们这是挨家挨户调查呢?我不是杀人犯,随便你们怎么查。” 他家在林琳家正上方,两户的格局一模一样。一阴一阳双卧室,中间夹着卫生间,客厅在阳面,餐厅在阴面,阳台改造成了厨房,用玻璃隔断隔开。 “一个人住?”曲止进去问着。 他眼睛一亮,“曲队长好眼力,他们都说单身汉的家很少这么整洁,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我有个贤惠的妻子。” 曲止没心情听他的奉承,也没兴趣给他解释自己判断的原因,直接进了卫生间。 抬头往上看,只见浴缸上面的顶棚有几圈黄色的水渍,不规则,已经干了。 浴缸那面墙有一条凸出来,按照惯例,应该是装修那时候砌得假墙,把下水管包在里面。中间肯定有一块是可以打开的,方便检修。 曲止用手在柱子中间部分敲了敲,果然是空声。那些水渍就在下水管附近,水肯定是从上面漏下来的。 “这是你们单元这一侧的主管道,你怎么肯定水就是上面一层漏下来的?” “夜深人静的,楼上哗哗放水的动静听得真亮。而且那天我也去五楼敲门,人家让我进去瞧,可不是他们漏水。”男人笃定的回着。 从男人家出来,曲止又去林琳家敲门,还是没有人开。曲止只好给她打电话,没想到竟然关机。 一个小时之间还能通话,这会儿怎么就关机了?曲止微微皱眉,想了一下又给林琳公司的上司打。 据公司上司说,林琳休年假了。早不休晚不休,偏偏是这时候,未免有些太巧了! “曲队,看来这个林琳真不对劲,竟然跑了!”祖帅火急火燎地说着,“咱们马上通知火车站、飞机场和汽车站,再请交通局的同志协助封锁各大主要道路,想尽一切办法截住林琳。可不能让她从咱们眼皮子底下溜了!” “凭什么?”曲止瞪了他一眼。 是啊,凭什么弄这么大的架势?要是抓错了人,他们刑警队的人可就丢大发了。目前林琳身上是有疑点,但是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人家不过是关个机,想要抛开工作好好休假,用得着全城通缉吗? 祖帅听见这话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他满脸纠结,“我脑子发懵,好多事情挤在一起,还相互矛盾,简直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