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王亚菲住得别墅属于兰亭别苑小区,小区里有几栋高层,几栋六层不带电梯的居民楼,几座别墅建在小区正中央最好的位置上。这里地处江城最繁华地段,寸土寸金,不比十多环郊区地方。 想当初王亚菲在这里买别墅就是图个安全,小区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值班,东边进北边出,入住率很高,人气足安全感强。 曲止派人去保安室调监控,另外询问一下凌晨三四点钟人员出入情况。 据东门保安说,在凌晨两点半左右有个人开车进小区,他是十二栋二单元四零二的张先生,加班晚了回来没有带进门的钥匙扣。当时是保安给开得大门,除此之外,从凌晨十二点到早上六点并没有人进出过。 曲止听见这话查看了同一时间的监控录像,果然,凌晨两点半左右,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开到小区东门。车窗被摇下一半,能看出里面坐着的是个男人,戴着棒球帽。光线太暗,角度又不佳,看不清男子的五官。他跟保安说了什么,门口的栏杆缓缓升起。玻璃窗被摇上,车子进了小区直走,不一会儿消失在镜头里。 “这个方向是去十二栋吗?”曲止开车进来,进了大门也是直行,绕过转盘再一直向前就是别墅区了。 保安听见这话一怔,随即才说:“对啊!十二栋在小区的南边,进门应该往右拐。” 曲止马上让人去询问北门出口的保安,果然不出她的预料,在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左右,那辆黑色帕萨特又开了出去。 “我们这个小区是封闭管理,不是小区的住户没有进出门的钥匙扣,需要登记。不过一般都是在进门的时候登记,出去就没那么严格了。凌晨的时候这辆车在门口按喇叭,我以为是哪个业主临时要出门,就打开门放行了。” “你看清楚开车的人吗?是不是小区的业主?”曲止追问着。 保安摇摇头,“我从小区开始入住就在这里做保安,每一户业主都认识,车牌子也都熟悉。凌晨开出去的车和男人都是第一次见,应该不是小区的住户。”他说得十分肯定。 东门的保安听了面露惭愧之色,他不好意思的说:“我刚上班一个月,不认识几个业主。那男人说得清清楚楚,我以为他就是张先生呢。” “十二栋二单元四零二的住户是位没结婚的女士,她好像是公司的白领。昨天我看见她拉着行李箱出去,还跟我打招呼,应该是去出差了。”北门的保安肯定的说着。 曲止查了住户的资料,证实十二栋二单元四零二的住户叫白眉。她是公司的业务经理,目前在外地出差家里没有人。曲止跟她通了电话,她说自己在江城没有任何亲人,也没有交男朋友,家里的钥匙只有她自己有。 看来,是有人冒充小区的住户混进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小区里只有进出口安装了摄像头吗?” 赶来的物业经理一边擦汗一边回着:“这个小区里面住得业主大都是各界的精英,要不然就是大老板。他们大都在自己家里安装了摄像头,而且注重自己的隐私。为了满足业主的需求,我们只在进出门口安装了摄像头,四周的围栏装了红外线感应报警系统。 我们小区的治安一向非常好,从来没出现过偷盗事件,更别说是杀人了。本来这地段是黄金地段,现在出了人命案,房价恐怕要降。现在小区里人心惶惶,已经有三四个业主找到物业,我是焦头烂额啊。”后面才是他担心的地方,这里的业主都不是普通百姓,他招惹不起。 曲止让人复制了视频,带回去技术处理。法证科那边也提取到了一些痕迹,得带回去化验才能有结果,还不知道有没有价值。死者王亚菲的尸体被带回去解剖,曲岱亲自主刀。 薇歌帮曲岱戴上手套,说着:“我已经测量了死者的体表特征,身长一百六十五公分,体重五十三公斤。胸口一刀正中心脏,长一点二厘米,以胸口为中心,还有横纵交错的五刀。死者面部一共有八刀,跟身上的伤口不同,长则浅。不过两处的伤口有一个共同点,右边宽且深,符合左手拿刀的特点。死者下腹部正中央有五厘米的陈旧性疤痕,怀疑是剖腹产留下的,需要解剖才能下定论。” 曲岱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说话。薇歌瞥了他一眼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没说话就证明没说错。她在曲岱身边久了,越来越了解他的脾气性格。要是听得不顺耳,一句话他都不会听下去。而且一到工作的时候,他会比平常还要严苛,不容一丁点的错误发生。 “手术刀。”曲岱冷冷地说着,接过去开始解剖。他的手法熟练,即便是看过很多遍,薇歌还是觉得赞叹。他的手指修长,解剖刀在他手中被注入了生命力。看着他切开死者的胸口,皮肉外翻的像一朵奇怪的花。没有血腥,没有丑陋,他仿佛在雕刻艺术品。 “死者没有中毒症状,胸口的伤口是致命的。另外,死者做过剖腹产手术并且摘除了子宫。” 薇歌做记录的手一顿,随即写了下去。 解剖进行的很快,基本上跟曲岱之前的推断差不多。唯一在他意料之外的就是死者摘除了子宫,而且连同宫颈都被摘除。 很快,两份报告出现在刑警队的办公桌上。一份是死者的解剖报告,另一份是法证科送过来的。 曲止打开瞧了一眼,立即让人去逮捕丁苍月。 “逮捕?”祖帅再一次确认,证明自己没有听错。 “对!”曲止点点头,“根据法医科的化验报告,证实在死者身上留下了丁苍月的指纹。她对我们撒了谎!” 很快,丁苍月就被带回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