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止在职业高中得到了查无此人的消息,她立刻让刘常驻描述一下那位李主任的模样。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浓眉大眼,穿着一身运动装。 曲止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这个可疑人物并不在她们的调查范围之内。又有陌生的可疑人出现,案子越发的复杂起来。她给沈乐打电话,打算让刘常驻配合做个嫌疑人的画像。可还不等沈乐赶到,刘常驻就陷入了昏迷。医生阻止人抢救,她们被请到外面等候。 不一会儿,来了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打扮的贵气妆容精致。她进了病房,不一会儿就出来,一边走一边跟身后的陪护交待着:“什么时候咽气什么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刘太太?”曲止拦住她,“我们是刑警队的,有些事情要问你。” 她一皱眉,看看手表,“我马上要见一位客户,没多少时间。我可是合法经商,从来不偷税漏税。” “你知道你丈夫打击报复王树林的事情吗?” “他的事我从来都不过问,我们的婚姻早在十年前就名存实亡。他当个小破领导,整天装正人君子,我瞧不上他半点。这年头,男人都是一路货,为了孩子我没跟他办手续。这两年我的公司发展很快,我除了在公司忙就去外地出差,连家都不怎么回。他做什么事我不清楚,你们等他清醒了问他自己吧。我再次声明一下,刘常驻的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他杀人放火做坏事你们随便抓,不过他要是死在刑警队我可要过问,不然跟我儿子没办法交待。我劝你们也别找麻烦,他活不了几天了!” “半年之前有个自称是职高后勤主任的男人来找刘常驻,你见到过没有?”其他事情基本明了,曲止挑重点问。 “半年前?我送儿子去国外读书不在国内,即使在我也没怎么在家,对你说的这个人丝毫没有印象。曲队长是吧?你要是没其它事情的话就再见,我真得很忙。” 曲止留下她的联系方式让她离开,又跟里面的医生谈了一下。医生说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眼下用氧气罩维持,随时都有可能死亡。至于清醒过来的可能性估计很小,不过也不是没有奇迹。 看来刘常驻是张不了口,刚刚抓住点线索又断了。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浓眉大眼,穿着一套普通的黑蓝色运动装,照着这个外貌特征找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曲止留下刑警队的联系电话,让疗养院方面在刘常驻清醒的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们,随后离开了。 回了警队,曲止并没有着急回家休息,而是跟陈鹏飞和江白坐下来,就此次庆元县一行搜集到的资料做一下汇总和分析。 “这一趟我们能肯定的是乔雅和王树林认识,而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死者王小乐和乔雅并没有任何交集。刘常驻故意泄露王小乐的身世,想让王树林父子关系恶化。 没想到王小乐得到了错误的消息,憎恨自己的妈妈,对自己父亲的懦弱宽容表现出同情可怜和怨恨。造成这种局面的关键人物就是那个‘李主任’,目前我们没有关于此人的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觉得是他让王小乐陷入绝望,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他对王昕的往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建议从王昕之前的朋友、同事查,或许会有突破!”陈鹏飞在回队里的路上已经给庆元县公安局打过电话,联系了还在接受调查的王俊。据他说,他并不认识什么李主任,也没有派他去见刘常驻,更不清楚王树林父子之间的事情。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撒谎,而且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这样一来,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那个“李主任”身上。只要找到他,就能解开很多谜团。曲止有种感觉,他距离自己要找的犯罪嫌疑人很近很近! “王树林、王昕、王小乐、乔雅、刘常驻,可疑的陌生人。”江白在本上画着几者之间的关系图,在王树林和可疑陌生人的下面重重的画了几道。 曲止在旁边看得清楚,问着:“江教授,你觉得王树林没跟咱们说实话,他在说谎?你有什么发现吗?” “按照心理学来分析,他说谎的可能性为百分之零点几,几乎是微不可算。他的悲伤,他的绝望,他行尸走肉般的状态都不可能是假装。我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发现。” “那你有什么疑点?” “我没有任何疑点。” “那你在王树林名字下面画线做什么?” “额,纯属手欠。” 曲止听见江白的话嘴角忍不住抽动,想要骂人又憋了回去。 “这趟庆元之行倒是让我对乔雅刮目相看,她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早熟扭曲。早年被刘常驻侵犯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心理创伤,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就已经不正确。这为她的悲剧收场铺下了伏笔,我大胆假设一下,有没有可能乔雅就是那个‘死神’!” 乔雅是第一个死亡人,她精通电脑,很有可能从网上接触过“死神”游戏。她从小生长在贫困家庭,要强、倔强不服输,偏偏屡屡被生活打击的体无完肤。被侮辱之后,她的世界观更是发生了扭曲。唯一的亲人奶奶去世,这让她骨血里的最后那点温情消失不见。她开始研究“死神”游戏,先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在实验过程中,她又把林萧和王小乐拉下水。 因为她跟王树林相识,所以很有可能认识王小乐。至于她跟林萧是如何认识,曲止还没有查到。 “你的假设并不能成立。”江白的嘴角上扬,若有若无的笑在曲止看来就是嘲讽,“王树林是唯一不惜被打击报复而帮助乔雅的人,乔雅对他只有感激。她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