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去你的报社,我还没见过你的报社是怎个样子的。”赵煦好像个自来熟一样,领着张正书就走。
一旁的带御器械和那宦官看了,都艳羡不已。说实话,还真的没见过赵煦对哪个臣子有这么亲近过,现在对张正书就好像对待朋友一样,让他们十分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张小官人使了甚么**药迷了官家不成?”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并非做得了准。
特别是那宦官,也是皇城司亲从官的头子彭元量,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报告。彭元量倒也很是希望看见这样的场面,这样的赵煦才是放下一切的赵煦,像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了压力,和张正书有说有笑的。
“唉,官家的心事太重了……”
彭元量心中叹息着,跟着走进了京华报社。
“小官人,你回转了?这……啊,是你?”
在门口迎接张正书的来财,见到了赵煦当面,当即想起了那被“追杀”的恐惧,差点没双腿一软给跪了。再看看赵煦的后,果然还站着七八个带着刀的武官。“到底是甚么大官,居然有如此贴侍卫?”
虽然宋朝不刀剑,但拿着刀剑穿街过巷却不怕麻烦的人,还真的就不多。能做到这样的人,绝对是居高位,且份尊贵。来财虽是农家子出,但在汴梁城中生活了这么久,早就明白这些事了。其他的不说,就拿张正书来做例子,再纨绔的富二代,敢雇佣几个大汉拿着刀剑在街上晃悠几圈看看?保准你下一刻就在开封府衙门喝茶了,说不定还能体验一番牢狱一月游。亲,包吃包住还有好看的囚衣穿哦,要不试试?
所以,辨别将门的方法也很简单,看看他有没有带刀的侍从就知道了。
“难道他是将门出?”
来财瞧着也不像啊,领头那人病恹恹的样子,连自家的小官人都比他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正疑惑间,来财瞧着张正书带着那人进入了书房之中。
“你这真不错,以后我经常过来,你不会不欢迎吧?”
赵煦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因为底下软绵绵的,背脊处也是软软的,十分舒适。“咦,这椅子不错啊?”
张正书心痛地说道:“充入了大量丝绸、棉花,当然不错了。别坐坏了,这是我的座位……”
“哟,瞧你的模样,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嘛!打个商量,这椅子算你孝敬给我了,怎么样?条件随便你提,比如官位啊,比如想娶公主啊……当然了,我没钱,你也别想拿钱了。”赵煦的这个样子,十分有空手白狼的天赋。
张正书白了他一眼:“我又不缺钱,不缺女人,更不想做官。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什么惑力。”
赵煦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人很难办啊,你知道吗,我许下的这些东西有多人会抢破头?你居然一样都不心动?”
“钱,我张家有的是,你还要靠我张家挣钱。女人,我不要多,一个知心的就够了,多了会烦。官位,你说我拿来干嘛?人人想当官,是因为当官能发财,能肆无忌惮的贪污。可我要钱干嘛?你说是不是?”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正要追求的东西,恐怕你给不了我啊。”
“说罢,你要什么?朕富有天下,还满足不了你?”
赵煦牛气哄哄地说道。
“我要让大宋,重现汉唐雄风;我要让汉人,喊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我要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再是一句空话;我要让异族全都臣服在大宋的刀枪之下……这些,你给得了吗?”张正书淡淡地说道。
“你是认真的?”
赵煦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开始严肃地看着张正书。说实话,张正书说的这些事,他已经不止yy过一次了。但这个,只能存在他的yy之中,赵煦哪里做得到?
张正书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做得到?”
赵煦不服了,难道他做不到的事,张正书能做得到不成?
“想做到也不难,之前我就分析过了,我大宋弊病有三,冗兵、冗费、冗官。最为关键的就是冗兵了,正因为冗兵,我大宋才兵多而弱,且耗费无数钱粮。而且,这些空闲的人手,不能带来任何收益,久而久之,就等于一个国家在不停的流血,国家又怎么能富强?这么说吧,你认为一群蚂蚁,打得过一个人吗?”张正书毫不客气地说道。
赵煦也明白这个道理,说道:“但这又有甚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裁军。”张正书淡淡地说道,“我给你的信中也写得很清楚了。”
“裁军?你是辽国、夏国派来颠覆大宋的吧?”赵煦隐隐有些发怒了。确实,一旦那百万丘八没了政府养老,你看他们会不会造反?想都不用想的,肯定会造反。
张正书笑道:“当然不是了,如果我是敌国派来的,你还会坐在这里跟我谈话?”
赵煦的怒气才算消了一点,然后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说甚么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