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招募一些保安一块不行,还有限制?”张正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在他的理念里,招个保安负责安保工作算什么啊,这都能上“黑名单”? 张根富叹了口气说道:“若只是雇几个护院,没人会说甚么。但若是招募百十个武人,那就是‘造反’了。就算你没有造反的心,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张家,早就被人盯上了……”别看张根富平日里“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其实这是他装的,不装不行啊! 瞧瞧那白矾楼,背景也不小,朝中有人又如何?陷入了政治斗争当中,最后还不是东家易主,更名樊楼? 更别说“大桶张家”并没有什么背景了,那就是一只大肥羊啊,就看谁上来褥羊毛了,甚至宰羊了。 要知道,“大桶张家”被誉为汴梁城第一首富,不是没有原因的。张正书虽然知道张根富有很多钱,但他其实不知道,钱对于张根富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最厉害的,还是“大桶张家”拥有汴梁城附近数十万顷的田地。 数十万顷田地意味着什么? 这么说吧,张根富二十年前是用两三贯钱买入的一亩田地,现在已经猛涨至十一二贯去了,已经翻了三倍多。张正书也没想到,原来宋朝最大的地皮商居然是他那便宜老爹。以中国人对土地的bt渴望程度,“大桶张家”就好像捧着金子走街过巷的孩童一样,不知道引来了多少人的觊觎目光。 好在张根富低调,没有事不会轻易到汴梁城来。正因为是低调,所以没有人敢动张家,还以为背后有着大人物。 然而,这些时日以来,随着张正书在汴梁城中“崭露头角”,“大桶张家”的声名已经“鹊起”,不知道多少人盯上来了。要是这会张正书还招募武人,岂不是正中哪些人的下怀?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张正书也能勉强想得到。 但是他又没看过张家的账本,根本不知道“大桶张家”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是数百万贯的资产,再加上数十万顷的田地。这么说吧,这时候的田地分为两等四级,最上等的赤淤地每亩十贯至十一二贯五百文,第二等的花淤地每亩七贯五百文至九贯。就算按照平均价格八贯钱来算,张家的资产都算是“富可敌国”了。 偌大的家业,却没有后台,居然还能平稳过了二三十年,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罕见的。 看看明初的沈万三,清末的胡雪岩,哪一个不是盛极而衰? 虽然这些都是“后人”,可张根富这个前人却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张扬,不漏财,不炫富,倒也平安无事。就是张正书太过出格,偏生张根富也宠溺他,“大桶张家”的声名才算是进一步传到了某些人耳中。“坑爹”都不是一两天了,张正书的高调,让很多人都生了疑心:“这张家小官人,到底有何倚仗?” 张正书却觉得这事好解决:“要不我去跟官家说一声,奉旨招人不就行了?” “唉,吾儿想得太过简单了……” 张根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跟武人沾边的事,官家岂会轻易松口?就算松口了,也难保不会有朝中大臣从中作梗,非得彻查咱们张家不可。武人的地位,吾儿又不是不知,为何非得招募武人呢?” “我这是为国着想啊!”张正书也是一阵无语,“我鼓搞出来的东西,如果被辽国、西夏学去了,那对大宋来说,就是一个灾难,你可懂?招募武人来防卫,严禁技术泄露,这本来就是应当做的……” “即便如此又如何?”张根富又叹了口气说道,“朝中大臣,有哪一个在意?咱们张家还是安生一些,做个良民,做个商贾就好了,这种事,能免就免吧……” 张正书知道,如果从个人安危来说,这个险确实不值得冒。动辄杀头抄家的事,岂是开玩笑的? 不过,张正书也有自己的考量。 “待得日后银行建起来了,护卫是少不得的,到时候这一道坎还是过不去……”张正书早就想把银行开遍整个大宋了,而银行少了安保,那打劫银行的事岂不是天天发生?这是不可能的,安保问题可不是小问题,一定要解决了。 “这……” 张根富哑口无言了,张正书考虑的确实是实情。“只是官家之前不也说了,让当地禁军、厢军帮忙看守?” 张正书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想得不要太简单啊,那些丘八少不得要用手中刀枪讨些钱银。这样下去,银行还要不要开了? “官家说的,也未必能成。就算这官家成了,以后的官家呢?”张正书的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他真切地知道正史上的赵煦两年后就要归西了,上台的将是端王赵佶。 张根富闻言一愣,然后不得不承认,张正书的这个想法是对的。 “罢了,这事跟官家当面说清楚才好,不然这银行弄不起来。” 张正书看似在跟张根富说话,其实这句话是自言自语的。 “是了,吾儿最近花销很大,这钱还够不够,不够的话尽管开口!”张根富突然想起他今日来的目的,是想知道张正书这一阵子是在做什么。其实这也是张根富对张正书的溺爱,就好像后世的富豪一样,对儿子从来都是一句话“钱够不够用啊,不够用老爸再给你几百万”。要不怎么说,富二代多是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都是惯出来的。 “就是买了一块地而已,花了八百贯……”张正书轻描淡写地说道。 张根富一愣,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什么地,能值八百贯?难道有七八十亩地吗?” “不到三亩地。” 张正书这句话让张根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