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真有些后悔,后悔不该真停下车感受这劳么子风口。
人家都是躲风口的,只有他们这样的没见识的傻冒才感受风口。幸亏路上没人,否则真有人会拍个小视频,让全网络的人观摩。
真的忒傻了。
仨人刚下车,有车身挡着并没感到什么,就试着离开车身,到车的前后去体验这风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去!
离开车身的一瞬间,陈天戈就感觉没根了,感觉自己随时都要被吹走。
迎风的一面,身上的衣物全部贴紧在身体上,另一面像绽开的旗帜,还啪啪作响。
眼睛根本挣不开,也不敢睁开。细小的沙砾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很疼。
陈天戈想喊这俩傻妞赶紧上车,嘴一张开,就灌进去一嘴沙砾,发声的那股气,被硬生生的逼回去了。跟吃饭噎住差不多。
陈天戈迅速移动到车身的一面,他发现自己的身法居然都会被大风刮慢了。
“回来吧……”
这时候能睁开眼了,发现俩妞整在飘着,真的是飘。飘的方向却是离车身越来越远……
冯立萱和郑文慧是有准备的,知道这边风沙大,刚才下车时,正儿八经的武装了,几乎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离开车身的瞬间,发现唯一裸露的眼睛,眼皮被沙砾大的生疼,所以干脆用围巾把眼也蒙上了。然后就往回返……
迈出来一步的距离,回去时却是如此艰难。
不敢迈大步,怕被吹走了。就那样挪,可发现抬脚时自己的身体就不稳了。然后就变成了搓,脚不离地,一点一点的搓着脚底靠近车子……
就一步,这车哪去了……
陈天戈看着俩傻妞想笑,这是要准备离远些体验吗?可看她俩哆嗦的样子……迷方向了?
再看看围巾围的严实,还真是。
就一两步,很快就把俩妞拖回来了。
先是拍打身上,然后把围巾拽下来再甩几下……陈天戈则是不停的咕噜着水在口腔里……一嘴沙砾太特么难受了。
返回到车上,陈天戈没有着急发动车,就那样盯着车窗又看了半天。
这风口的感受真的需要回味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这感觉绝对有铭刻的作用。
“这就是风口?”
“这就是!”
“咯咯……哈哈哈哈……”
郑文慧突然就一阵爆笑,还是那种不顾形象的大爆笑,扭动着身体,形象的用自己解释花枝乱颤的释义。
紧接着冯立萱也如此这般的笑了起来。
陈天戈就刚才那一下子,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然后就赶紧收回了眼神,也收回了心……这样搞会心猿意马的。
不过他嘴角还是翘了翘,若是女人,该用莞尔一笑来形容他此时的表情。
“咱们是不是特傻?”
不用问,的确挺傻的,居然在内蒙的荒野中体验风口的风!
到了哈克牧场也才下午四点多。叫着是牧场,其实相当于内陆的镇。
现在内蒙也不再是早先的游牧,多数都定居了。都有固定的草场,又有现代化的交通和农用工具,更有了应对各种自然现象的方法,不需要再根据季节变换不同的居点了。
别说是内蒙,就是内陆的镇子里也不会有太好太高档的住宿环境。
路过了几家,郑文慧都是撇撇嘴,看门脸就没有进去住的心思。
“这是镇子?”
“嗯,是镇子。”
“还不如武汉那边的村子大。这……这房子也太简单了。”
“武汉的村子人口,不算流动的,就是常住的估计不比他们旗里少多少。”
“至于房子,他们建大了也没用。这已经算不错了,最起码住开房子了,不再是帐篷。”
冯立萱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现在也一样,很自然的挎着陈天戈的胳膊。对她来说,这就够了。
陈天戈开始还尴尬过,后来也没啥感觉了。在武汉那一个月已经适应了。
看这俩人的腻歪劲,再看看这破烂不堪,到处露孔,晚上指不定会被谁偷窥的招待所。郑文慧真心没法淡定。
“必须得找个住处吗?”
“不确定咱们需要多久才能打听清楚,肯定是应该找个住宿的地儿。”
算算纪敏的年龄,应该是七零后的。
从冯立萱出事到现在已经七年多了,纪敏在锦成集团就职七八年,再算上她在武汉上学,还有离开镇子外出读初中高中……最少也有快三十年了。
虽然镇子不大,想要短期内打听到一个三十年前才可能在镇子里出现的人,不会太容易。
陈天戈有充分的准备。
“陈天戈,你当时租车时不是还租帐篷了吗?要不咱们住帐篷吧。”
陈天戈是备了帐篷,那是用来应急的,不能作为常久的住所。
他的本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