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援朝输了就是输了,这跟陈天戈能不能持续没关系。他还不至于在小辈面前赖账。
陈天戈赢的侥幸,倘若继续下去,陈天戈肯定气力不继,速度自然会慢下来,到时候可就任许援朝宰割了。
不过,若是生死搏杀,再有个许援朝也不够陈天戈下黑手的。
“若你用残绝人患,又如何?”
“师叔……”
“实话实说呗,师叔就是想知道而已,又不让你真在我身上试。”
“若那样,师叔您没有任何机会。”
“哦,怎么说?”
“那些技法根本不需要对抗力量,全凭着身法,只要近身了,随时都可以施展,任何部位都可以攻击。而受攻击者毫无察觉。”
元宵节是在别墅里过的,没人吵嚷着去看灯会。
原燕这群小姐妹也突然一下子懂事了,动作语调明显不再粗俗,一个个端着架子,怎样看怎样别扭。
不嚷嚷看灯会是明白现时的状况,可你们都装一副淑女样又为哪般?
陈天戈看党琴,这些天她们尽缠着党琴学,这都学了什么呀?
“哥,别看我,她们硬要学淑女,我也没办法。”
淑女是学出来的?这那是淑女,分明是做作。
“都能不能别这样?看着难受。你们这假模假样的不难受?”
“淑女是学识沉淀后,自我对修养有了充分体悟,然后自然而然的言谈举止行为。你们这是……”
陈天戈没说出反成犬之类的话,好不容易都有了点上进心,不应该打击。
陈天戈也很少评议她们的行为,今天这样子实在太别扭了。学习是好事,可不得法越变越遭。他受不了了这个,太特么假了!
得!还不如让她们端着。就这一句话,肩膀都跨下来了,胸部也不挺了,原本微微倾斜并拢的双腿也都翘二郎腿了。
陈天戈捂着脸走了,实在看不下去了。
其实这种一群人聚在一起,连元宵也自己做,更显得有节日气氛。
这并不是连出去买元宵都不敢,做元宵的材料不就是买回来的。只是一群人待家里实在没什么可玩的,干脆跟着崔宝庆学做元宵了。
今天算是彻底放松的一天,就连陈天戈都没拿书看,就是坐二楼平台上发呆,也不可以看书。说好了,今天大伙儿都放松,谁也别例外。
“哥,不看书会不会觉得空落落的?我上学那会儿就有这感觉,一天若没学习,就感觉自己荒废了。”
“没,哥觉得怎么活都不是荒废,只要不妨碍他人,自己的活法只是自己个人的事儿。”
可有些人就特么永远不知趣。这不就来了吗!
“走,下楼。有人来了……”
陈天戈没想到他们真敢来太平山,虽然不是成群结队,也不是三两个人的正常拜访。
太平山安全也只是相对而言,这边居住的所谓高官显贵,所依靠的也只是港英官面的力量。这就需要有一定的人脉资源,而陈天戈他们恰恰缺了这一点。
而对于许援朝经常往来的原因,指不定港英方面有意让这些蛇鼠做个试探。
这个时间选择的很好,即便是自己这边出事了,许师叔责问,元宵节维持秩序导致警力不足,是个很好的借口。
是社团?还是港英官面?或者说是他们沟通好了?一切都有可能。
陈天戈可没觉得敌方都是智商堪忧的主,偏偏相反,他觉得能掌控这么大的社团,多少年屹立不倒,绝非常人可及。
不该是夜深探营吗?天才刚刚擦黑,这就来了……
元宵节,太平山多数也下山凑热闹去了,守在屋里,始终是没有过节的气氛。而这时候,四五辆车,就冲着他们九号别墅……
陈天戈到楼下后,菲佣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一群人走来,步步带风,挺有派头。就是有两个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让人不由的有了喜感,也不怕绊倒了摔死。
“年轻人,雷天的右手废了,恢复不了了。连吃饭都得有人伺候,不觉得做的过了?”
“咎由自取而已。”
“是不是觉得住太平山就没人拿得了你们?”
“没觉得,你们不是来了吗?”
“年轻人,这里是香港,不是内地。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香港还轮不到你们撒野……”
“等等……申明一点,香港也是中国的,香港人也是中国人,包括你。还有就是,撒野的不是我们。要不你回去搞清楚?”
“你……尖牙利嘴!看来你们没有想好好谈谈的准备了?”
“你这是好好谈谈的做法?未经通报,夜闯民宅。这事在香港好像也不是友好的举动吧?哦,忘了,你们是社团,那是不是应该递个拜贴,取得同意后再来比较合适?”
崔宝庆哥仨,包括原燕和蒙莲,都有点目瞪口呆,从来没发现陈天戈的嘴上功夫如此了得。这白呼起来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