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洵在郓州的刺史府内布置了城内的防务后,又让麾下的各将通知麾下各营,为了庆祝此大胜,今晚军中的伙食都多加两个肉食大菜,夜里不执勤的军士每人赏酒一碗,执勤的第二天补上,为保证曹州军中将士每个人都能吃饱,军中的一切用度,都来刺史府中找别驾高郁领取即可。
而小校以上的军官,则是赐宴席宴饮,由军中各营自行组织,但王洵特别吩咐各营的主将绝对不能喝醉,否则军法伺候。
防御使王洵的命令一出,整个左右侍卫司中的将士,皆是在城中各处手持兵刃欢呼雀跃,吓得须昌城中的民众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出门,一些人更是被吓得哭喊起来,以为这是破城的军队要屠城了。
在王洵安排完城中的防务后,与几名将领到了刺史府的后院,王洵他们进了后院中的一处大院子后,只见这处院子的大厅内,跪着一名相貌端庄中年妇人,其衣着有些华丽,在她的旁边还跪着莺莺燕燕一大群女人,为首的那妇人一看到王洵他们一行男人进入院子后,那是瞬间被吓得脸色大变,在她怀中还揽着一名七八岁左右的孩子,这男孩子身穿一身锦袍,看到王洵他们进来后,也是直往去母亲怀里缩。
“这位将军,求你莫要杀害这名孩子,妾身与他父亲半生,就这么一点骨血,不管将军您要如何,妾都愿意侍奉,但求你留这孩子一条小命!”厅中的妇人一看王洵他们这一行人进入大厅,她就从地上跪爬着过去,向众人中为首的王洵哭哭啼啼的磕头恳求道。
听着母亲的哭声,刚刚妇人怀中的那孩子,也是被吓得嘴一撇一撇的,但是没有敢哭出声音来。
不怪这妇人如此模样,完全是因为这个时候,往往战败者家里的男性都会被胜者斩草除根,其妻女都会被战胜者据为己有,又或者是赏赐给属下,特别是战败者的正妻,只要略有姿色基本都会战胜者纳为妾室,这或许都是男性的占有欲在作怪。
“这是朱裕的妻子施氏,臣下两年前来天平军出使时,在天平军的节度府衙的宴会中见过她!”高郁上次来天平镇出使时,朱瑄曾经设宴招待过他,那天朱裕带着妻子也是在场,所以高郁听到那妇人的恳求声后,悄悄在王洵的耳边解释道。
王洵看了地上哭泣的这名妇人一眼,其相貌还算过得去,虽然施氏算不上漂亮,但是胜在气质较为端庄。
“使君要是喜欢的话,三儿晚上就将这女人送到你的房中!”王洵还没有说话,钱延迩已经一脸笑意的凑到王洵旁边,向王洵轻声说了一句。
许继宗也是在王洵的身后一些,他听到钱延迩的话,当即皱了皱眉头。微微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但是有王洵在许继宗也是不敢说什么。
王洵听到钱延迩的话,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王洵是没有那种杀其人,纳其妻为妾的恶好,况且王洵深知上行则下效的道理,所以对自身的有些喜恶都不会表露得太突出。
“你来将朱夫人扶起来!”
王洵先是让大厅中的一个侍女起身将面前哭求得裙钗散乱朱夫人扶起来,然后王洵便向朱裕的夫人施氏拱手施了一礼,微微一笑道:“朱家嫂子,本官手下的将领都是些粗俗之人,方才若有惊扰得罪之处,还望你不要见怪。”
施氏看到知礼数的王洵,先是缓了缓情绪,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向王洵屈身万福道:“民妇怎敢受将军如此大礼,如今须昌城也被你占领,妾身也不过是仰将军之鼻息,任您鱼肉罢了,若是妾身的孩子能保全性命,都是承将军您的大恩,妾身那里还敢谈什么惊扰之罪。”
王洵回礼说道:“朱家嫂嫂,本官曾经与你家夫君在对付朱温贼人时,也算得上患难与共过,现在虽然兵戎相见了,可旧日的情谊还是在的,况且祸不及家人,所以你不用惧怕本官会对你如何、如何,本官这就差人送你和孩子去与郓城的朱郓州团聚。”
施氏看着一脸认真的王洵,虽然在心里觉得王洵这人虚伪,但是还是一脸欣喜的赶忙感谢道:“真是如此的话,妾身和我夫君,将永感将军的大恩大德!”
随后王洵命令军士将施氏和其孩子,护送去郓城给朱裕去了。
当然王洵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有三点,第一是离间朱裕和朱瑄的关系,毕竟朱裕糊里糊涂的就把郓州的须昌给丢了,而且其夫人孩子还能安安全全的回到他身边,难保朱瑄这人不会多想。
第二就是王洵在给麾下的众将领做表率,表明他不是那种行事没有底线的人,王洵也是希望麾下的将领在以后的征战中,打下城池后做事情不要太没底线,毕竟王洵也是不可能对麾下的将领,每天三百六十度观察的面面俱到。
第三自然就是王洵他不是那种做事情赶尽杀绝的人,虽然王洵该狠的时候也是狠,可是对于这些妇孺王洵还是没有办法痛下杀手,毕竟他的思想还是遗留着后世的一些观念中里边的。
施氏和孩子被带走后,王洵又扫视了大厅中剩下的这些女人一眼,剩下的这些人都是朱裕的几个小妾和刺史府中的侍女,她们都跪附在地上,有些人倒是会不会时不时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