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河上曹州军的船队的前锋已经到了渡口,营寨中的守军新兵在申虎他们的指挥下,呆呆的看着登上岸来的曹州军,一个个的心里是五味具陈,不过现今这世道城头大旗变换,所以也没有人逃出来做什么英雄,都乖乖的看着登上岸的一队队曹州兵,接管了须昌城渡口和军营的防务。
随着一艘高大的斗舰停靠在渡口,也越来越多的船只和曹州军的军士从船只上如同潮水一般的往岸边一拥而上,一些曹州的军队已经向西门城处涌去,而须昌城楼上的“天平”字大旗也慢慢的落了下来,换上了曹州军自己的旗帜。
王洵带着麾下的将士,从渡口来的须昌的城门口,然后带人爬上了须昌西城门楼上,俯视着略显繁华的这坐城池,此刻城中的一些地方起了一些烟火,王洵知道这是他入城的军队和太平军的守军在交战,但是随着自己带军偷袭须昌成功,城内驻守的天平军大势已去了。
随着许继宗带人拿下北门,右侍卫司的都指挥钱延迩派人来报,他已经派麾下的薛十三、孟大柱拿下了东门和南门后,郓州治下最为重要的须昌县城,已经基本落入了王洵的手中了。
须昌的几座城门都已经被曹州军控制以后,虽然城内还有几处天平军几处据点没有拿下,可王洵知道那也只是时间的早晚的问题了。
这次偷袭郓州,王洵带的军中将领不多,基本都是左右侍卫司的将领。
现在须昌城墙之上,已经全部竖起了曹州的军旗,左侍卫司的军士布满城墙之上,他们手中的兵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直到现在依然还陆陆续续的有曹州军的军队,从渡口处列队快速进入城中。
城墙上身穿一身行青色行衣的高郁,虽然刚刚一直站在王洵身旁闭口不言,可是其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这是他与王洵谋划了半年多的计划,现在一举成功,他自然是喜不自胜。
高郁看着城墙之上,一脸沉稳的王洵,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使君,如今濮州到郓州的河渡已经被我曹州军切断了,天平军的那少得可怜的水师,也是被侍卫司的丁卫在巨野泽中给剿灭了,所以济水北岸的天平军退路已经断了,郓城的朱裕哪怕现在回师须昌,也是于事无补了,濮州天平军守将贺瑰虽然有些勇武,但是肯定不是符存将军的对手,天平军在齐州的朱威同样也是不足为惧,使君您大可安心一些了!”
王洵扶着城墙上的女墙,看着城中的刺史府方向,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这些都得多亏高先生的谋划啊!待姜简阳带人拿下刺史府,你就写文书发给曹州、滑州各将,命令他们按照先前军议的部署,全力挥师进攻天平镇,现在朱瑄在兖州首尾不能相顾,此战天平军大势已去!”
“哈哈……”
王洵说完豪迈的大笑起来。
高郁赶忙谦虚的说道:“这都是使君运筹帷幄,臣下可不敢当此大功!”
王洵高郁的谦虚的说辞,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转头往望城中张望去了。
郓州刺史府中本来还有数百军士的,可是刺史府的天平军守将,当他看到刺史府围墙上,那些从云梯上爬到府墙上的曹州军,挥舞着刀枪将麾下的军士纷纷杀落时,立刻便怂了,躲在几个亲兵后面大声呼喊着让麾下的军士去抵挡,其声音中竟然带了些许颤抖。
这守将本是须昌城中的一个屠夫,将自己的长得如花似玉的妹子送给州刺史朱裕做了小妾,他靠着与朱裕的这层关系才做了太平军的偏将,平日里在须唱城中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因为这两三年郓州都没有什么战乱,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现在一见到刺史府府墙上血肉横飞的真阵仗,还没有等曹州军攻下刺史府的大门,他刚刚见曹州军在府墙之上占了上风,有曹州军的士卒刚刚杀下府墙,他也不去组织抵抗,倒先一步在郓州刺史府大堂中跪下大喊‘饶命’起来。
他麾下那些天平军的将士,看到他们的主将如此熊样,那还有抵抗的信心,纷纷放下武器跪下投降,眼睁睁的看着曹州军的士兵,冲入恢弘的郓州刺史府……
正在城头观望的王洵,听到负责主攻刺史府的姜简阳派人来报,说他已经拿下了刺史府后,王洵先是人高郁写了几封文书发给麾下各将领,然后他就和高郁一起,带着一大队侍卫下了城头,然后跳上了卫士牵着的战马,在一队甲士的护卫下,往城内的刺史府去了。
短短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王洵的军队就彻底拿下了这座坚固的须昌城,连王洵都感叹朱瑄太平军的战斗力和朱温宣武军的战斗力比起来,那真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一路上城内街道上有些许多曹州军的军士,在维持城中的秩序,整个须昌城内倒是没有什么大乱。
曹州军入城后,并没有像其他节镇的军队破城时那般烧杀抢掠的景象,这一来是因为王洵打算将齐地作为他未来的根基,所以则令军士不准在城中进行破坏,二来是因为王洵对麾下的军队军纪的约束非常的严格,三来也是因为没有发生激烈的攻城战和巷战,所以两军的将士伤亡都不大,将士们的互相间仇恨情绪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