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裴贞依正端庄的,坐在主坐上,轻轻的用勺子,喝着一小瓷碗参汤,韦庄和罗隐,两人到了厅中,朝她轻轻的拱了拱手。 “两位先生快请坐!” 裴贞依抬起头,见韦庄和罗隐二人到了,赶忙放下碗勺对他们说道。 “夫人,事情我两,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太过担心,将军麾下猛将如云,就是被围住了,他麾下的将领们,也会保护将军平安归来的!”罗隐没有去坐,站着向裴贞依说道。 韦庄想了一下,也是对裴贞依说道:“夫人你尽管放心,高郁这人,队军事还算有些见解,我中午跟罗先生,研究了一下,砀山附近的形式,将军虽然从萧县,无法退回来,但如果我估算不错,将军他们应该,会从宿州一带退回来,所以你不要担心。” 裴贞依听完他们两的话,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他们两的话是有道理的,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下了一些。 “我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事情只会干着急,现在听完两位先生说的,我这心落下一些了!”裴贞依用手指,轻轻揉了一下太阳穴后向两人说道。 裴贞依说完,有焦急的向两人问道:“两位先生,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韦庄想了一下,向裴贞依建议道:“夫人可以去,李刺史府上求他,尽快催促时王爷,发兵攻打萧县,这可以缓解敌军,对将军的压力,王爷发兵攻打萧县后,将军或许,可以更加安全,退往到宿州!” 裴贞依又疑惑问道:“可是我该怎么样,对李刺史大人说呢!” 罗隐听完裴贞依的问题,低头想了一下回她道:“夫人,李刺史这人,还是比较欣赏将军的,你到他府上后,只要记住一个字,哭!” 裴贞依听完罗隐的话,微微一愣神,赶忙起身带着侍女,吩咐家丁驾上马车,往李师悦,府上去了。 到了李府后,裴贞依不等人通传,直接在李府的门前,痛哭了起来,李家的见来人是裴贞依,赶忙进去通报。 李正祥和他夫人崔氏,到了大门口,看到裴贞依,带着两名侍女,站在门口哭泣,崔氏赶忙来劝,并且将裴贞依扶到了客厅,可是任崔氏怎么相劝,裴贞依就是不停的哭。 直到李师悦出来,向裴贞依保证,他一定会尽力劝时溥,马上发兵攻打萧县,去救王洵,裴贞依才停止了哭声,李师悦怕裴贞依出事,又让他的儿媳崔氏,送她裴贞依回去,裴贞依听到李师悦的保证,这才跟着崔氏一起回家了。 砀山城外附近村镇的民众,知道打仗的军队撤走后,当天晚上,欢欣鼓舞的又纷纷从城中,或者山林之,回到自己家里。 这天,天色刚刚蒙蒙亮,在砀山城附近,有一大座空营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很多民众一大早,就跑到营中,抢夺各种衣物、粮食、或者营中的木材。 这一坐空空的大营,自然是被王洵,所遗弃的军营了。 这时忽然军营中,来了一大队军士,他们从北面匆匆而来,怕是有数千人之多,带头的将领看到,营中闹哄哄抢夺东西民众,当即大怒,命令军士,向营中手无寸铁的民众砍杀起来,一时间军营内,被砍死、砍伤的民众,怕是有百余人。 来人正是宣武军大将霍存,他在赶跑军营中的民众后,踏着地上民众的鲜血,走到了王洵原先帅帐的位置,看着被搬得空空如也,只剩一个架子的营帐,当即板着脸说道:“娘的!黄都尉,快去把那些刁民,搬走的东西抢回来,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书。” 被霍存叫到的那名都尉,迅速骑着马,带上数百人,气势汹汹的向着,已经跑出军营的民众,追杀而去。 望着感化军,空荡荡的大营,霍存知道他扑空了,这次他连夜带军,从单县一带城赶来,就是希望能抢个头功,现在功劳没有了,他自然是非常的愤怒。 霍存这人脾气暴躁,此刻越想越气,当即大怒喊道:“齐都尉,附近这些刁民,竟敢抢劫军事物资,你带人去将他们通通拿下,男丁当作敌军,拿回宋州去领赏。” 附近的几个村庄镇集中,因为躲避兵祸,刚回到家中的民众,以为感化军走了,他们就安全了,谁知道,又被刚到的砀山的,这些宣武军兵士,劫杀起来。 一时间附近的村庄,都是浓烟滚滚,普通百姓被杀死的,怕不下千余人之众,村庄中妇女被凌辱,男人被军士们杀死,割下首级装到车上,当作敌军,带回宋州去领赏了。 “将军,看样子他们昨天刚走,末将去看过,他们军营中的灶台,这些感化军,怕是两三万人!”一名将领来到霍存马前向他报告道。 骑在马上的霍存看了一圈军营,冷冷的道:“雕虫小技罢了,看这营寨,不过就五六千人,感化军这些鼠辈,惧怕我军,辎重皆未带走,你去命令各营,休息半个时辰,就立即启程,我们去追击逃跑的感化军。” 刚刚向霍存汇报的那名将领,听完霍存的话,有些当心的说道:“将军,我军星夜兼程赶来砀山,只休息半个时辰,会不会太少了!” 霍存望着宿州的方向,斩钉截铁的说道:“哼!我本来想着,半个时辰都不休息呢!要是去晚了,感化军都跑回宿州,你还想不想立功了!” 那将领听完霍存的话,不在说话了,转去向军中的各营,传答霍存的命令去了。 那将领走后,霍存迟疑了一下,又向他身后,一名骑马的将领命令道:“马校尉,你速速派快马,前去萧县报大公子,让他不必来砀山了,直接到永城前往符离的,必经之路上,堵住逃跑的感化军,本将这回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