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传令兵飞快到阵中传令,不一会就见高思祥,提着长枪赶来,他身上的甲胃都破了几处,头上的带着兜鍪,也早被他丢了,此刻他浑身是血的,带着四名卫士,向符存跑了过来。 符存望着,健步如飞的高思祥,到了自己面前,他立马向高思祥大声命令道:“高校尉,本将已经决定,将府军老营的人,拨予你指挥,等下你一看到我,进攻的旗号,你就带着老营的人,给我从正面冲阵去,大人看我军如此局面,都坐不住,现已亲自来到军阵中,带军冲阵了,这次如果再打不下,围着宣武军,你就不用回来了!” 老营的人就是,原先王洵麾下,府军的那些军士,王洵虽然已经抽出了,一半的老人,充实到卫城都做将领,但是又选拔了,一些悍勇的军士编入,所以老营的战斗力是,绝对是王洵军中最强的。 “符都尉,你都给我老营的人了,我如果还打不进,这敌军阵中,不要你来砍我脑袋,我自己就把它砍下来,让人送来给你!”高思祥紧握长枪,非常自信的向符存回答道。 高思祥说完领了的军令,带着符存身后,三百多名老营的军士,到一边排阵,准备进攻宣武军去了。 看到高思祥带人走后,符存向身边的一名小校,大声的命令道:“李队官,你排阵队听令!” “诺!”符存他身后的一名小校,到了符存面前,大声答道。 “给本将向各营各队,派出排阵兵!” 符存的身旁还有一队军士,他们三人一起,带着一面高大的军旗,这些人就是符存口中的排阵兵,这些军士,都是王洵军中,专门训练出来,打仗或者训练时,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就看主将的意思,如果主将需要,就将他们派到军中各队的阵中,方便将领观察,他自己军中的阵行。 排阵兵一般在各队的阵形中间,他们会随时观察,旁边一队的排阵兵,然后调整自己的位置,方便前进和后退,这些都是王洵想出,用来压阵的办法。 安排完排阵兵,符存又对身后的督战队,大声的命令道:“督战队出阵!但凡有敢后退,超过排阵兵,五尺的军士,立即斩杀!” 督战队的几个头目,都是王洵军中,剿匪时受伤落下残疾,但是手脚还相对利索的军士,王洵这样安排的目的,一方面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另一方面是,他们手脚不怎么利索,一旦前面的军队,不听将令退下来,那他们基本跑不了,所以他们这些人,肯定是不敢玩忽职守的。 督战队的几个头目带人走后,符存骑马来到,一队军士身后,这营的军士,同样正在围攻,洼地中的宣武军。 阵中的军士,虽然占有人数优势,但阵前的军士,总是畏缩不前,一旦跟被和围着的宣武军一接触,他们就是进一步,退两步的样子。 正在此营阵中,指挥战斗的是冯九郎,他也是一起随着王洵,从颖州杀出来的老人,但他此刻,也是被自己麾下的这些军士,搞得焦头烂额。 冯九郎此刻他正在骂,几个跟他一起,从老营来的伙长、队长,冯九郎看到符存到了他的阵边,赶忙跑过来,向骑在马上的符存,惭愧的说道:“符都尉,末将有罪!” 符存也被冯九郎,所领的这一营军士,搞得火大,看到冯九郎到了马前,直接就对他大吼着骂道:“冯校尉,你也知道你有罪,你看看你,所领这个三营,像什么样子,你对面一营的将士一冲,被围着的敌军一退,你的军队也跟着往后退,你是要打算退到,你身后的洼地里去吗!” 冯九郎还没有说话,符存继续向他说道:“本将已经往各队,派出排阵兵,你自己看着办!” 一身甲胄冯九郎,被符存骂的满脸羞愧,握着腰间的武器,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冯校尉,不是本将逼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大人现在,都到什么地方督阵了,你也是从颖州,跟随大人的老人了,要是你的军队在敢继续后退,我亲自斩了你,省得你丢了大人的脸面!”符存用手指着秦瞎子军中,已经出现在战阵前列,王洵的帅旗,对冯九郎骂道。 冯九郎顺着符存所指,他也是看到了王洵的帅旗,此刻已经到了秦瞎子,所领一营的阵中前阵,他咬了咬牙,用手去扯身上甲胄的扣子,准备将身上的甲胄脱了,以示死战的决心。 符存自然是知道,冯九郎脱甲胄的意思,他立马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冯九郎,向他大吼道:“九郎,你他娘的不要跟我,耍你的牛脾气,老子现在不是让你去拼命,我已经命令高思祥,带老营的人准备冲阵了,你快滚回去,你的指挥位置,指挥你的人,将三营的战阵,给老子压住。” 冯九郎听到符存叫他的名字,知道这是符存以示亲近的意思,他重新系好衣带,向符存拱了拱手,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回到了,他所领三营的军阵中,继续指挥战斗去了。 “擂鼓!传令各营进攻,传令兵给排阵兵发旗号,命令他们前进二十步!” 随着符存的命令发出,军中进攻的战鼓开始响起,王洵军中的各营军士,开始动了起来,数十个不敢向前,跟排阵兵一起进攻的士卒,都被后边的督战队,直接斩杀,其他胆小的看到这种场面,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高思祥带着老营的三百人,从正面发动了进攻,老营的军士收到,进攻的命令,没有犹豫,跟着高思祥嘶吼着,冲杀的口号,排着密集如同三角形一般的阵型,从高地上,狠狠的砸向了宣武军的军阵。 两军一接触,就是一阵兵戈甲胄撞击的声音,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