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号 秃笔一支,话分两头。且不说孤狼队如何备战待敌,海王星少校与两位穿着拿破仑时期法式军服、带着掷弹兵帽的机师登上了纳尔逊级战舰“圣光号”的舰桥。门口的卫兵向他行了波兰式的二指军礼:“少校,上尉已经在等您多时了。” 基地的门打开了,舰桥上的军官与士兵纷纷行礼,少校用左手回礼,只见一名身材窈窕、明眸善睐、梳着藏青色披肩发的少女向他问候:“阿康,欢迎回来。”少校也不回答,只是走上前去,说:“2号和4号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少女回答:“已经按照程序拟好了抚恤申请,战斗结束后就发给舰队。”“生死有命啊,筠竹,”少校道,“他们也算是经历了3场战斗洗礼的人了,今天毫无征兆的就没了,也不知道我们那一天出击了以后也回不来了呢。”“阿康,何必那么悲观呢?既然是客观存在的事情,与其日日为它烦恼,不如不去想它,反而活得舒服得多。”少女劝道。 “你总是那么乐观。其实,把你卷进来我很过意不去。如果当年,唉,要是当年你继续进修的话,也许现在最不济也可以混个护士长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当护士只是想帮助更多的人,而且我当的是志愿兵,也不算正规的医护人员规制。学医不能实现我的理想。” “舰长,在舰桥上和副舰长卿卿我我,恐怕有损军纪。”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少校无奈,只得正了一正衣领,转身望去,只见一名卷发的女军官正盯着他,少校严肃的说:“阿斯塔霍娃中尉,军事条例中似乎并没有禁止军人谈恋爱的条例吧。”“的确没有。”那金发碧眼,有着斯拉夫血统的中尉说,“不过我来之前索维诺殿下特别交代过,对于本舰的风气问题,一定要好好整治。”“中尉,不要这么教条,不然,会没有对象的。”一名士兵开玩笑的说道,周围几人都大笑起来。阿斯塔霍娃中尉并没有生气,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殿下派我来是来对了,一个中士也敢如此随便开长官的玩笑,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纳兰少校,这些我都会如实记录的。” “舰长,不要为难中尉,她也很难做的。”一名身高约1米72,操着浓浓的日本口音的通讯兵起身说道,“舰长也应该稍微收敛,不,我是说稍微注意一下,我知道,舰上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中尉,有人背地里叫她‘gestapo’。但我认为,一支军队是需要军纪的,我苏利特尔军人代表整个太阳系宇宙移民讨伐地球上的无道特权阶级,无军纪何以安民?”“雨宫少尉,请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不要以下犯上。。”阿斯塔霍娃中尉尽可能保持冷静,她觉得如果雨宫少尉掺和进来,会使纳兰康觉得自己的手下向着外人,但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杜尼娅,”少女说,“一切皆因我而起,你要记录的话,记我一个人的就好了,我不想让士兵们招来无故的麻烦,况且索维诺殿下军务繁忙,这种小事都要麻烦他的话,他就太辛苦了。”少女的语气很温和,杜尼娅阿斯塔霍娃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司马上尉,我并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既受殿下之托,理应及时纠正本舰的作风问题。”“中尉,你该说的也说了,距离敌军只剩下不到15的距离了,我想你最好还是穿好宇航服,回房间去吧,舰桥上不太安全。”纳兰康下了逐客令,杜尼娅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但还是尽量保持了风度:“舰长,我的话您确实不必听,但我既然来了本舰,在这里我确确实实有话说。指挥官应该运筹策于帷帐之中,而不是冲锋陷阵。您还是留在舰桥指挥为好。”“多谢中尉的关心,我会尽量留守本舰的,但若是形势所迫,出击也在所难免。”纳兰康转过身去,坐到了指挥椅上,结束了谈话。 司马筠竹怕杜尼娅生气,又说:“杜尼娅,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把我们,包括舰上的所有人当成自己的朋友。对于别人,不要总以军纪论一切,我们的关系并不仅限于在军队中的上下级关系……”“多谢上尉关心,不过,在我看来,一支军队若无军纪,如此随意,到了执法的时候又如何秉公执法,而不是按人情行事呢?漫无军纪的部队日后怎么立足?再会。”杜尼娅说完便下了舰桥。 基地的门刚关上,纳兰康便对司马筠竹说:“我早说过这种人是不会改变的,和她说那些东西不过是对牛弹琴。你指望三言两语就把她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洗脑给洗回来吗?”“可我总是想尝试说服她,我觉得这样对她会好一些。”“你呀,有的时候有些死脑筋,1号和3号在机库待机吗?” “阿康,我去指挥他们,你留守舰桥,威灵顿公爵说过‘指挥官有比打仗更重要的事去做。’舰长关乎全舰,不应擅离职守。”司马筠竹劝道。 “也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你多保重。”“明白。”司马筠竹行了军礼,也下了舰桥。 夕阳号 “左舷5°发现敌舰,距离7.5!”伊萨科夫率先锁定了“圣光号”的位置,铃木美子立刻用舰上广播向全舰下令:“全舰一级战斗状态,左接舷!舰上所有人换上宇航服!”在这个时代,宇航服已经十分先进,可以完美的贴合身体,在战斗状态时穿宇航服是必要的,不然若是周围被炮弹击中而导致破裂的话,在短时间造成的氧气泄漏很可能让人缺氧而死。“战机队准备出击!” “距离2.5,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