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他心疼地皱眉，抬手擦了擦她的脸颊，“是不是在气我凶了你？你想怎么罚？我都给你赔罪，只要你能消气。”
玉烟染眨眨眼睛，不争气地又眨出一串泪花。
“缈缈……不对……你有气要求我就是，不要哭，我什么都可以承受，就是见不得你伤心，你明白吗？”萧玄泽有点慌乱了，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出来，上一次还是因为他弄丢了云兄的院子，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一次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不后悔吗？我这样的人……你明明知道我都做过什么。”玉烟染仰头望他。他这样聪明，他什么知道，从柔章长公主府到南明伯府；从玉兮霆到玉兮捷，她手上沾满鲜血，一身杀戮的罪孽，她无比怀疑，自己还有求仁得仁的资格和运气吗？
“我知道。”萧玄泽没有回避这些，坦荡地注视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对她道：“正因为我知道，才更要跟在你身边，如果你认为那些都是必要，我便陪你一同行大义；如果你认为过往都是罪孽，我就陪你一道受天罚，可好？”
玉烟染愣愣望着他。
萧玄泽心里无奈地笑笑，她总是敏捷多思的，现在却像块小木头，满眼茫然犹豫。
“你还记得几日前我们在湖边亭子上，你问我要如何答你吗？”萧玄泽伸出双手把她的脸捧起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漂亮的眼睛里，满含深情地问：“缈缈，你要如何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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