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跟湛王殿下是什么关系?”
“啊?”楚恣离一顿,“至交好友。”
玉烟染眯了眯眼睛,示意东丘可以走了。
“你……长公主要把我带到哪去?”他紧张地左顾右盼。
“慕仙之所以来追你,想必是还不知道你的身份,本宫把你送到逸王府的话,你猜她还会不会信你是个世子?”
“长公主!有话好好说!”楚恣离惊恐地看她,心道她跟慕仙一个比一个可怕心黑。
“所以我问你你跟湛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楚恣离考虑了一下,莫非说得让她不满意?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他哪知道她想听什么?
玉烟染观他神色不似作假,有些奇怪,便问:“果真是至交好友?”
“那是自然,我们认识好多年——”楚恣离忽然顿了顿,笑道:“认识好几年呢!”
“那好到什么程度?他的性情习惯你都知道么?”
“那是当然!”
玉烟染干脆问:“我且问你,你可知他喜欢男人?”
楚恣离忽然安静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才喃喃道:“喜欢男人?”
“你不知道?”
楚恣离忽然笑起来,“长公主这个玩笑真是……好笑啊。”
“我没开玩笑,你不知道?”
“不是我不知道而是这不可能!”楚恣离斩钉截铁道。
玉烟染反问:“你怎知不可能?”
“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心里哦对!他有欢喜的女子啊!”
这次换玉烟染愣住了,从前他说过有一心悦之人,她一直以为他说的是楚恣离,还兀自神伤了许久,难道一直是自己会错了意?
不对啊,说他有断袖之癖的是南北,南北是贴身小厮,会连这种事都弄错吗?
“我说的是真的,长公主,您怎么会这么想啊?等等,”楚恣离不可置信地呆了呆,指着自己道:“你不会以为他欢喜的人是”
玉烟染尴尬地咳了咳,别过眼。
楚恣离哭笑不得,“他知道的话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玉烟染凶悍地瞪着他,警告道:“不许告诉他!你若敢将今日的对话告诉他,我绝对会把你捆起来送给慕仙!”
楚恣离立刻哭着脸求饶,“好好好,我绝对不多嘴,长公主你要放过我。”
“你说的是实话么?”玉烟染想了想还是追问。
楚恣离眼睛骨碌碌一转,笑道:“当然了,湛王喜欢那位姑娘许久了,还说将来要把她带回北晋呢。”
“你知道她是谁?”
“我哪里知道,”楚恣离干笑,“他那样高傲的人,不会告诉我的。”
“你说带回北晋?她不是北晋人?”玉烟染回过神,难不成是靖国人,可他日日在长公主府,日日在元京,他认识了哪家姑娘想带回去?
楚恣离心道看样子有戏!“长公主好聪明!之前我竟没想到这一层呢,既然有可能是靖国人,长公主有没有猜到会是谁?毕竟我与湛王关系再好也不经常见面,你们却是日日住在一处的。”
玉烟染低头思索,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展意如和慕仙倒是经常与她往来,可她们都太小了,再说来了也并未与他打照面,他如何对她们上心?
那到底是谁?她忽然想到那一日湖心凉亭上,他沉默逼近的一幕,惊讶地捂住嘴心里跳了跳。
莫非是
“长公主想到了?”楚恣离见她变了神色,心里偷笑,殿下啊殿下,往后可不能再欺负我了,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嗯?”玉烟染回过神,淡淡道:“没有,完全想不出来”
“唉,连长公主都猜不到,我更猜不到了,殿下只说了她如何如何风华绝代,可世上哪有比长公主还风华绝代的女子啊”
“东丘!停车!”
楚恣离摇头道:“不不,长公主,这还没到英国公府呢,您行行好,再送我一程吧。”
玉烟染让东丘直接把他赶了下去。
一路胡思乱想回了府上,云梦端了一只托盘来。
“不吃,没胃口。”玉烟染看也没看。
“长公主,这是湛王殿下送来的您不瞧瞧么?”
玉烟染顿了步子,“湛王?送了什么来?”
云梦揭开帕子,道:“殿下送了藕合玉米粥来,刚煲好的,让奴婢趁热端来。”
玉烟染打开盖子,一碗粥热气腾腾,金黄的玉米粒点缀其中,白藕丁散发着清香,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她情不自禁拿起勺子搅了搅。
云梦见她有兴趣,别扭道:“长公主真是明智,让无刻去挖了一筐藕,湛王殿下可是浪费了半筐白藕才做出这样的粥来。”
玉烟染震惊地抬起头,“你说这粥是湛王做的?可我是让无刻做呀。”
萧玄泽在门口道:“还是本王来吧,下人做错事主子代为受罚是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