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端着莲子羹进来,云梦摇摇头道:“拿下去吧,长公主说不要进去打扰她。”
“又不吃,长公主都好几日不吃点心了,饿坏了可怎么办?”晚星嘟囔。
云梦侧过身让开一步,道:“那你进去劝劝长公主啊。”
晚星退了一步,噘嘴道:“才不要!长公主生起气来,多可怕呀。”
“所以说,长公主不吃你就拿回去,别瞎操心。”
“哦,云梦姐姐,我知道了。”晚星说吧端着盘子转身,“那我送回大厨房,让他们换个花样,兴许长公主便有胃口了。”
她端着盘子,闷闷不乐往大厨房去,正巧碰上萧玄泽。
“怎么?你家长公主嫌不好吃?”萧玄泽不客气地打开盖子看了看。
晚星叹了口气,“长公主说不要去打扰她,奴婢连屋门都没进去呢。”
萧玄泽也叹了口气,“又是这般。”
“可不是!这都几日了?自从那日见过翁誉殿下后——”晚星想起这话不该说,慢慢放低了声音,又低下头,“成日不是进宫,就是将自己关在屋里琢磨,哪有那么多好琢磨的事呢?”
萧玄泽扯扯嘴角,盖上碗盖,“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成日里什么都不用想吗?”
“长公主自然不可能跟奴婢一样,可奴婢看着难受啊。”晚星往纷纭居的方向看了一眼,跺了一下脚。
萧玄泽打量她,问:“哦?为何?”
“还不是长公主心地好?要是换了别人.....也别换了别人吧,要是换了是我,我才不傻傻的劳累自己,给人做嫁衣呢!更何况人家还一门心思要害她!”晚星撇嘴。
“说得什么话!若是被你家长公主听见,定要修理你!”萧玄泽板起脸吓唬她。
往常,晚星当真就害怕了,可今日许是太憋屈,反倒壮了胆,不服气道:“难道不是吗?湛王殿下,您平心而论,柔霞长公主偷溜出宫,引得皇上怀疑我们长公主要谋反,长公主下狱数天,险些连眼睛都熬坏了,可她一点也不在乎,眼睛刚好,反倒天天忙着帮柔霞长公主寻觅驸马,奴婢还从来没见过她对自己的事这般上心呢!”
“那你是要你家长公主天天忙着给自己找驸马吗?”萧玄泽挑眉。
晚星干脆道:“那倒也不是,我家长公主有这么多面首,不差一个驸马。”
萧玄泽:“......”
“哎呀,不对不对!殿下,奴婢的意思是,长公主为何要耗神为柔霞长公主选驸马呀?而且条件还那么苛刻?那不是白费精力么?”
萧玄泽背过手,皱眉道:“别瞎说,你家长公主用心良苦得很,你们做下人的,好生服侍她,按她说的做就是了,别的不用想那么多,她自有她的道理。”
晚星低下头,“哦。”
“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本王便不去长公主面前告你的状了,但你这些话,不许再跟旁人说,听见了么?”
“谢谢殿下。”晚星噘着嘴,弯腰行礼,退到一边。
“行了,这莲子羹不用送去大厨房了,我顺走了,你替本王跟你家长公主道个谢吧。”萧玄泽使了个眼色,南北上前接过。
——
他们从后院的门回到自己院子,南北将莲子羹放到桌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问道:“殿下,小的也困惑极了,您说长公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呀?”
“她怎么做了?”萧玄泽一撩衣摆坐下,闲闲问。
“她给柔霞长公主选驸马呀?还那般上心,殿下,她再有权势,也是位没出阁的公主呀,如此大费周章干涉皇姐的婚事,不会被靖国的皇后娘娘嫌恶吗?”
“她的目的就是这个,你都瞧得出来,那说明她的谋划相当成功了。”萧玄泽淡淡道。
“为,为何呀?哪有人上赶着被人嫌恶啊?”南北直瞪眼。
“因为这是她达成目的的第一步,很快就会有第二步了。”
“殿下,长公主想做什么呀?报复柔霞长公主吗?她是要让柔霞长公主嫁不出去吗?让翁誉殿下后悔不已吗?”南北凑过来问。
“闭嘴吧你,”萧玄泽瞥他一眼,冷冷道:“她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吗?你顶撞她多少回了?她不是也没把你的舌头割了?再敢瞎猜,看本王不揍你!”
南北赶捂住嘴巴,惊恐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是在帮柔霞长公主,只是没人理解她的苦心罢了。”萧玄泽感慨。
——
翌日,从长公主传出了新的消息,翁誉殿下从后花园的亭子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
很快到了质子们进宫请安的日子,翁誉因为腿受了伤,玉烟染给他告了假,出宫的时候,还从太医院顺走了许多治骨伤的药材。
于是宫中立刻有了新的八卦,说柔缈长公主重新宠爱上了他。
皇后去后花园散心,闲逛时,偶然听到两个兰若宫的宫女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我听咱们娘娘说,柔缈长公主很关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