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砾啊,”翁誉叹了口气,“你合该动动脑子才是,长公主一向吃软不吃硬,我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湛王问了她,而她心软,就没拒绝他。至于为何那样告诉你,我想是因为他好面子,羞于启齿吧。”
陶砾愣愣听着,一直到手里的坛子快倒了,才像猫一样弹了起来,大吼一声,“你太聪明了翁誉!”
“湛王欢喜于她,自然要有所表示,若你也是如此,当然不能逊于他,你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有什么用呢?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长公主抢回来才是。”翁誉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可我该怎么做啊?嗝!”陶砾一脸茫然。
“你做的也不少啊,你为了她同别人打架,经常关心她,放心吧,她心里都记着呢,如今要紧的是不能让湛王在她心里留下特别的好感,比如说,湛王去宫门口接她,你也可以去,与他们一道回来,这样,湛王不仅不能趁着这个时间向她大献殷勤,还能让她看到你。”翁誉像个称职的兄长一样开导他。
陶砾点点头,目光慢慢坚定,“是这个道理,我不能输给湛王!”
“这么说来,你便真的是欢喜长公主了?”翁誉有点诧异。
陶砾喝醉了,脸上本就发红,月光穿云而出,照在他脸上时,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他摇摇头,“我……嗝!我没有。”
“那你同湛王比什么?”
“我就是……不想输给他,为男子,不想比他差。”
“你应该明白,长公主与湛王……是有肌肤之亲的吧。”
陶砾摆摆手,“那又如何?我们月氏不在意这些,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欢喜就可以追求。”
翁誉莞尔,陶砾的话格外好,上一句还死不承认心意,下一句就自己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打算吧。”
“你为何帮我?”陶砾的脑子总算清醒了片刻。
翁誉叹了口气,“湛王的占有太强,就因为长公主信任我,他便处处排挤我,我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人待在长公主边,她那个人那么心善,遇到湛王只怕要吃亏。”
“你放心。”陶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干云道:“我会把她抢回来,不叫湛王得意的!”
翁誉朝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将喝得醉醺醺的陶砾深一脚浅一脚送回了临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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