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
原来在她心中，连提起他都是不愿的吗？那是不是说明，他们相识的那一段记忆，她也完完全全只想丢弃？甚至于，她之所以彻彻底底放弃了染烟这个身份，都是跟自己有关？
她想跟自己、跟云泽断绝一切关系，是吗？就因为当年她落魄的时候不得已屈尊降贵讨好自己，这段经历让她不堪回首，所以她要全部抹去？
呵，小骗子。自己早该猜到的。
他们正聊着天，院门忽然被推开，李婶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转过来，就见到玉烟染沉着一张脸走进来，冷淡地望过来，仿佛全身上下都冒着寒气。
她像猫一样幽幽盯着萧玄泽，冷冷问：“谁让你进来这里的？”
李婶小心翼翼想要开口，玉烟染却道：“你先出去。”那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上位者口吻，李婶缩了缩脖子沿着墙根溜了。
“谁让你进来这里的？”她又问了一遍。
“你为何留着一个空院子？”萧玄泽答非所问。
“它不空。”玉烟染面无表情。
“这是你的院子么？”
“反正不是你的，你出来。”
“我听李婶说，这屋子另有主人。”
“所以你现在在强闯民宅，你是想去京兆府尹的地牢么？”
萧玄泽抿唇，问：“主人是谁？”
玉烟染沉默一息，烦躁道：“你没必要知道。”
“在你要把我送去京兆府尹以前，至少让我知道知道我冒犯了谁吧？”萧玄泽轻轻道，他幽深的眼眸深处像是被遮上了一层乌云，暗无天日。
隔了这么远，玉烟染却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如荒原一样凄冷寒凉。
她受不了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低落，最后只说：“一位故人。”
随后，她敏捷地快步走到屋内，拽起他的手臂强行将他拉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念叨，“人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你不要站在别人的家里，不要以为自己身份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回来了的话会不高兴的。”
萧玄泽愣着神被她牵出来，盯着她后脑上的乌发满心都在想，故人吗？她竟称他为故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