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张耀的时候,他刚从你的书房出来。”
玉烟染听了这句,神色慢慢肃然,想了想,才问:“你是想说,上次死在我书房的那个刺客跟张耀有关?”
“不是他,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要觉得他年纪小就没有嫌疑,单看他今日嚣张狠毒的行径,派个刺客擅闯不是没有可能。”
“你怀疑他上次派人来失败了,所以趁着我府上办宴,自己悄悄溜进来?”
“那他作为外甥,为何会出现在你院子里?你真相信他是迷路了?”
玉烟染思忖片刻,道:“应该不是他,方才在西厢,我说那屋里死过人,他害怕极了,既然如此,他又怎敢踏进同样死过人的书房?”
“可外人只知道你府上死了一个刺客,并不知他死在书房。”萧玄泽提起张耀,忽然咬牙切齿起来,“而且这小子还打算往你屋里去。”
“所以你出现阻止了他?”玉烟染一下子猜到了原委。
萧玄泽闭口不言。
就算不是张耀,也有可能是柔佳或者张岐指使,难道跟萧珣勾结的人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吗?
玉烟染不想跟萧玄泽继续深入讨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被他知道她与柔佳不睦,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她总要维护皇兄的体面。
“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么?”
“没事。”
“你身边只有南北一个小厮服侍吧?要不要我再调几个人给你用?”
“不用,我身边一直只有南北服侍,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玉烟染原本想问,但转念一想,从尊贵受宠的皇子到流落他乡的落魄质子,他经历过的事岂会少?每个人都多少有些见不得人的往事,自己又何必非要揭下他那层疤?
她到底没问,只点了点头,“那殿下好生歇息吧,有事再让南北去前面叫我。”
萧玄泽在她要迈出屋子的时候,忽然抬头,沉声道:“还有一事,想说与你听。”
玉烟染回头,“什么事?”
他直视她的眼睛,认真而轻声道:“小心翁誉,此人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