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乌龙的事情一出,萧珣预备娶文琇的事彻底泡了汤。
文琇是帝后唯一的女儿,自小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看待,玉兮捷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于是没隔多久,玉兮捷就以公主尚幼,想多留在身边几年,拒绝了萧珣。
萧珣却是个不聪明的,眼见玉兮捷不痛快,他倒没觉得怎么样,打听到那女子是柔缈长公主后,反而一不做二不休,向皇上求娶她。
皇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冷淡地告诉他柔缈长公主与文琇公主一样的年纪,一样不便成亲。
萧珣不明所以,听了在心中暗骂玉兮捷霸道古怪,女儿不舍得远嫁就算了,怎的连个异母妹妹也不舍得嫁?
玉兮捷打发走了他,阴沉着一张脸问展决那晚具体怎么回事。
展决不敢隐瞒,赶忙道:“臣去调查了当晚值夜的禁军和宫人,其中有人说,瞧见了北晋太子躲在廊柱后头偷看什么,又有人说,长公主吩咐完宴会的事后就回后宫歇息了。”
玉兮捷沉默片刻问:“所以,实际上柔缈并未与北晋太子见过?”
展决的心颤了颤,皇上这话问得可谓杀机肆意了,他谨慎道:“臣确实未听有人说他们见过,而且看长公主的反应……她似乎也不知有此事……”
玉兮捷挥手让他退下。
展决在宫中熬了一天,傍晚回到家中,立刻写了封信,以展意如的名义送去了长公主府。
玉烟染拆开信后一看也心惊肉跳,皇兄这是疑她暗中勾搭北晋太子,想离开靖国呐!
这可对她十分不利,为了表明态度,她当晚便命人收拾了东西,第二日就向宫中请旨,说自己身子不适旧疾发作,请皇上准允去行宫休养,果断地避开萧珣。
于是等萧玄泽抵达元京时,玉烟染已经带了翁誉五人匆匆去了行宫,他入宫觐见时,两人并未碰上。
想到这位柔缈长公主,萧玄泽挑了挑眉,这可是位奇女子呢。
他住在驿馆中,先是诧异起来,靖国这么大,属国也不少,怎的一位质子也没有?
他刚来,而且被萧珣骗来,身边只带了南北一人服侍,消息并不灵通,且他神情冷肃,驿馆下人不敢冒然接近他,是以许多日后,他才听说,五位质子如今都在京郊的长公主府中。
而且还是他们自愿去的!
萧玄泽听了无涯与南北打听的来龙去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靖国的公主王子们行事竟如此放得开,他很是服气。
不过,有这么一位爱收面首的公主住在元京,也够让人担忧了。
自从萧玄泽以质子的身份住下,新馆长就成日提心吊胆,恨不得让馆中下人把他捆起来搁在卧房,生怕他出了门一不小心,就被柔缈长公主瞧见,掳回府里。
前任馆长就是栽在了这件事上头,他可绝不能掉以轻心!于是,萧玄泽就见他的屋子外面往往要比别处多上一倍的看守,起初他还以为是萧珣故意羞辱他,后头才发现,这是新馆长在照顾他哩!
但萧玄泽身为北晋质子,身份不一般,他要出门,馆长也不好拦着,只能让他多带些人去。
萧玄泽将那群下人甩掉,七拐八拐拐到一座花楼里。
撩开珠帘,满室脂粉香气中,两个人影依偎在一起。
听见脚步声,楚恣离抬头,笑道:“来得不晚。”
萧玄泽皱眉看了看周围,这是间女子闺房,布置得舒适温软,让人进来了就不想走,他看向他,点点头,“我一路跟着你来的。”
楚恣离得意道:“怎样?地方不错吧,你便是被发现了也无所谓,你那太子哥哥不会连寻欢也追着你不放吧?”
萧玄泽兀自坐下,沉默不语。
楚恣离松开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