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走出去,烛夜也得了信,匆匆进了院子,两人对视一眼,跟着阡陌进了西厢。
梨溶僵直着躺在床上,眼睛和嘴巴睁得很大,表情狰狞,五指抓着床单。
她死前应该做了很多挣扎和求救,但因为五福散发作后,五感丧失,以至于她既无法离开床榻,别人也听不到她的呼救。
唯一有机会目睹她死亡的人就是阡陌,但阡陌在一旁哭道:“奴婢将姑姑抚上床后,姑姑说要睡一觉,让奴婢出去,奴婢就去了外屋,想倒杯茶给姑姑解酒,结果奴婢端了茶回来后,就发现姑姑已经不动了。”
烛夜和弦月还没说话,有小丫头来报:月氏殿下带着卢太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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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太医见到陶砾的时候有一点吃惊,等听陶砾说公主又中毒了,他更加吃惊,而且不敢耽搁,收拾了药箱就与他出去。
一同值班的太医问他去哪,他淡淡道:“柔缈公主在府上饮酒太过,醉倒了,下官去看看。”
那太医道:“公主啊,真是清闲呢,白日里竟能在自己府上喝酒,卢大人快去吧,若是晚了,那位公主可要发脾气咯。”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陶砾。
陶砾也顾不上这人暧昧的眼神,只希望卢太医能快点跟他回去。
两人出了太医院,那太医小声嘟囔一句,“败坏风气!”
卢太医进府后,烛夜和弦月领着他进了卧房,而陶砾已经被拦在屋外。
屋里,卢太医摸了脉象,脸色很难看,弦月吊着一颗心问:“大人,我家公主在您来以前服过您开的解毒药了,她,她还会有危险吗?”
卢太医没好气看她,冷哼一声,“因为有了我的方子,公主就肆无忌惮又中了一次毒是不是?这次又是哪个倒了霉?你们公主又想害谁?”
他质问得太过犀利直白,烛夜脸上都挂不住了。
洞庭道:“大人,这次是误会,我们公主中毒是因为想救人”
卢太医又冷哼一声,“公主服用解药及时,所以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公主什么时候能醒?”
“这得看公主,”卢太医十分不满地嚷嚷,“上一次中毒,她昏睡到晚上就醒了,但那次是因为她服用过能缓解毒性的灵药,这一次,下官就不知了。”
几人听了纷纷垂下头。
“唉,不过你们也不用心急,最迟明日此时也醒了。”卢太医说着起身,“方子你们也有,再过一个时辰,再取一次药给公主吃,还有别的需要下官做的么?”
几人点头,烛夜道:“皇后娘娘赏赐的教引女官也中了毒,人已经毒发去了,但是,还请大人去看看。”
卢太医道:“那快走吧,早点确认,人也好早点抬出去,没得留在公主院子中招晦气。”他一下子就明白,玉烟染是让他来确认,梨溶死于五福散。
于是,卢太医只是走了个形式,便回太医院了。他回到太医院后,当然要写脉案,所以这件事自然而然就被整个太医院知道了。
柔缈公主在府上与教引女官对坐吃酒,然后大醉,而教引女官中毒身亡,这事也太诡异了吧!
太医令听说后,觉得此事蹊跷,赶紧进宫,将话传给了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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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宫。
“你说什么?梨溶死了?”
“回娘娘的话,卢太医上门给公主开醒酒汤,正巧梨溶女官暴毙,他就去验看了尸体。”
“好端端的梨溶怎么会死?”皇后心惊了一下。
太医令道:“卢大人说,梨溶女官中了一种稀奇剧毒。”
“什么毒?”皇后心头浮上不祥的预感。
“五福散。”
皇后的手抖了一下,接着脸上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