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渔无意间提到过,翁誉说他与岳琮坐一会儿就走,不用特地将小花放回去,所以百里渔才抱着小花跟他们去了凉亭。
她收留猫这件事许多人都知道,因为总要解释白弋和百里渔为什么要住进公主府,所以翁誉如果怕猫,不会主动要求百里渔带着小花。
可他一面让百里渔带着猫靠近他,一面却在身上放了专门刺激猫的药草,可以说,他就是故意让小花袭击自己的。
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玉烟染略微不解,翁誉的苦肉计与她如出一辙了,可她扪心自问,她与翁誉之间没有过节啊!
将太医送走后,玉烟染看看天色,对岳琮道:“殿下,翁誉殿下只怕今日不能回去了,本宫先派府上家丁送你回驿馆吧。”
岳琮抬起他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眸望向她,好像在向她传达什么信息,看得她十分疑惑。
他只看着她,不点头也不迈步子,一副完全不想走的模样。
“殿下,方才你也听太医说了,翁誉殿下伤到了头部,现在不易挪动,等他醒过来,没什么问题后,本宫保证,一定将他平安送回驿馆。”玉烟染温声向他解释。
岳琮仍旧没有同意的意思。
“殿下?”玉烟染想了想,他是在不满她没有留他们用饭吗?嗯……从礼数上说是该如此,可她还要等翁誉醒来,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让猫袭击他自己,她实在不想再留下岳琮,横生枝节。
岳琮四下一看,走到百里渔的桌子前,拿起笔刷刷写了几个字。
玉烟染跟过去看,愣了愣。
他问:“能用马车送我吗?”
岳琮静静等着她的答案,他用这幅不急不争的样子站在玉烟染身旁,默默看着她,简直让她觉得要是自己拒绝他,她自己都要于心不安。
“当然,殿下,本宫责无旁贷。”她立刻招来东丘,让他去安排马车,还当着岳琮的面嘱咐他务必好生将岳琮送回驿馆,不得对他不敬。
东丘麻利地领命出去。
玉烟染转身对岳琮道:“殿下可以安心了吧?”
岳琮又刷刷写了几个字,举给她看:“他们会听我的吧?”
玉烟染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道:“当然。”
岳琮放下笔,欣然出去了。
玉烟染忍不住扶额,怎么觉得驿馆这些质子们一个比一个好打发
她对府中下人交代了些事,见百里渔跟白弋在屋里陪着翁誉,于是回自己屋子了,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想。
云梦端了一碗莲子羹进来,就见她坐在西窗下,托着腮思量,她轻轻喊了句:“公主?”
玉烟染回神,接过莲子羹,问:“李大河最近在哪儿?”
云梦道:“他前段时间回东都了,听说还债去了,现在人应该在葫芦巷子。”
“让他来府里一趟,本宫有事吩咐他办。”
云梦皱眉,“公主,您有什么事差人吩咐他一声就是了,何必让他来府上?”
“怎么了?”
云梦咬着唇,跺脚道:“公主是没看见,他每次进府来看人那个眼神,恶心死了。”
“他要是再敢乱看,你就问他,还想不想要眼珠子了,公主等着它炖汤呢。”玉烟染端着莲子羹优雅地小口喝着。
云梦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她听着都要吐了,公主却能面不改色地吃东西,她们公主真不是一般人难怪制得住李大河那种浑人。
过了半个时辰,门房来报,送岳琮殿下回驿馆的马车回来了。
玉烟染坐在西次间炕上看闲书,从书里抬起脑袋,问西塘:“嗯,殿下平安回去了吧?”
西塘犹豫片刻,吞吞吐吐道:“公主,送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