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端倪。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信任别人的应采薇了,即便是师兄,她仍旧是带着距离的。
抛开这些,看得更清明了。
不仅仅是容澈在排斥镜渊,镜渊也是不喜容澈的。
而且她发现沈青逸将镜渊作为自己恩师,对他颇为推崇,于是很多事情上潜移默化会收镜渊的影响。
她虽然不喜沈青逸,可是不得不说,沈青逸勉强能算得上是君子,只是有时候心中有些不甘,这些情绪被镜渊发觉,便会煽动他,让他染上自己的思想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镜渊想要让沈青逸来阻挠自己和容澈的感情,可是没想到最后沈青逸被他的母亲坑了一把,当了驸马。
还有她觉得最直接的证据,便是纪琅是在镜渊的宅子周围消失的。
她已经查过附近的人家,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家,只能是镜渊。
听完纪颜宁冷静的分析,萧少北沉思起来。
这么说来,纪颜宁的态度也就能理解了,可以说,她已经确定了就是镜渊所为。
只是连容澈都审问不出镜渊的话,也就找不到纪琅的去处。
镜渊这个人,处理起来颇为复杂。
他虽然是一介白衣,可是身为学界大儒,他的名声响亮,在众人的眼中,是个品性高洁为人正直的君子。
如果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肯定不会有人相信,反倒是会觉得是纪颜宁在抹黑镜渊先生罢了。
镜渊虽然不入朝堂,可是他的弟子众多,朝中许多官员都是他的弟子。
如果贸然杀了镜渊,只怕是会激起民愤。
从那日容澈威胁镜渊之后,沈青逸便派了不少人去镜渊的宅子里守着,生怕镜渊再出任何的事情。
纪颜宁现在是进退两难。
她无法撬开镜渊的嘴,也没有办法直接对镜渊动手。
可是她想知道纪琅的下落。
也想知道镜渊为何要这么做?
她发现自己重活着,可是很多事情依旧看不明白。
想到这里,纪颜宁越发觉得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萧少北道:“你不要想太多,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计划,若真是镜渊做的,定然会有线索的。”
纪颜宁眸子有些疲惫,说道:“我现在只想找到纪琅。”
纪琅还那么小,前不久才过了十岁的生辰。
他明明大有可为,可不能出什么事情。
那个总是会依赖自己,却很想照顾自己的弟弟,她不想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啊。
萧少北道:“镜渊动不了,可是他身边的几个仆人,想要拿下还是轻而易举的。”
纪颜宁点头,虽然说直接抓人不好,可是随便安个罪名将人抓走,这样的小事萧少北还是能做到的。
既然撬不开镜渊的嘴,那就审问他身边的下人。
萧少北有了安排,纪颜宁便让他去安排了,不过镜渊不好对付,他手下的人未必好解决,她又嘱咐了萧少北几句。
看着萧少北离开,纪颜宁自己坐在亭子里,看着小池塘里游动的鱼儿,轻叹了一口气。
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给纪颜宁行了一礼。
“小姐。”管家说道,“从江州送来的东西已经到了,您看怎么处理?”
纪颜宁这才想起来管家说的是什么。
因为还有十几日的时间便是她和容澈的婚期,所以吴庚从江州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为的就是她的婚礼。
宝昌记的东家大小姐,成亲自然是要有牌面的。
只是因为这段时间纪颜宁忙得有些乱,而且纪琅失踪,她更是无心去想自己的婚礼。
这些事情都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可是纪颜宁觉得这婚期选的可真的不是一个好时候。
纪颜宁微微蹙眉,想了片刻,说道:“这件事让舅母去安排吧。”
她现在还不想处理这些琐事,而且脑子里想着这婚期能不能延后。
管家应了一声是,随即便带着单子却主院找安氏了。
在亭子里坐了半响,她这才唤来了锦鹤。
“你去问问容澈,能不能把婚期给延后。”纪颜宁对锦鹤说道。
还没等锦鹤开口,容澈的声音便从另一个方向传了过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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