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乱碰啊。”
说着又在她的腰间捏了一下。
“容澈,你给我滚下去!”
“不要嘛。”
两人很快就回了到了瞋州城。
此时的瞋州城门大开,已经没有刚来的时候那般戒严了,不过进城仍需要仍真检查,城门口还有大夫,病者就得好好检查才能放行。
倒是没有刚来瞋州市那股阴郁了。
纪颜宁回了宅子里,终于好好的洗了澡,累得有些不想动弹了,刚躺下就已经睡着了。
坐马车的珍珠这才随着其他人慢慢地进了城里。
容澈走进了房间,见她睡得有些沉,便坐在了床边,看着她有些瘦削的脸,有些心疼。
尽管她平日看起来很是冷清,她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但是他很清楚,她的心有多软,常常为了旁人而不顾自己。
其实纪颜宁不知道的是,容澈一直都在疫病村子附近,就生怕会发生意外。
晚上的时候偶尔会去看看她,但是怕她知道,所以什么都不说。
珍珠回来好好洗澡收拾了一番,感觉到自己活过来了似的,但是一想到今日死的那些人,又觉得反胃不已。
王爷让她好好休息,大小姐那边会有人照顾的,所以她吃了些东西,就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纪颜宁是被饿醒的。
“珍珠。”她睁开眼睛,轻唤了一声,只觉得脑子有些沉,眼皮有些重。
容澈上前,走到她的床边,问道:“醒了?”
纪颜宁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容澈见她醒了,便吩咐人送些清淡的吃食过来,自己上前说道:“珍珠刚回来不久,我让她去休息了。你还没吃东西,是不是饿坏了?”
纪颜宁点了点头,却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
容澈见她脸色不好,伸出手来在她的脑袋上探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的额头发烫得很。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先躺着,我让人去喊太医。”
纪颜宁没有反驳,她确实觉得很累。
也没有力气想要多说话了。
在疫病村子里那么久,就怕自己也不小心染上疫病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不过好在她把方子给留下了。
她睡得模模糊糊,就看见有人进来了,但是因为太累,跟着睁不开眼睛,就只能看见似乎是个女子的身影。
纪颜宁睡得很沉,脑子很乱,也做了很多的梦。
以往都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大部分都是那个应家被查抄的晚上,可是今天却有些不同。
她梦到了和母亲一同学医术,喜欢跟在外祖父的身边听着他细细地和自己讲解着草药和病理。
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后来的手段,没有那么多人明目张胆地往自己的身边凑,所以她是怀念那段时光的。
外祖父是个很温和的人,他医术高超,却从来不恃才傲物。
只是这般出色的人,却落得了那般的下场,她的心有些发疼。
看着躺在床上的纪颜宁紧皱着眉头,容澈脸色沉重,伸出手将她紧皱的眉头轻轻抚平。
她向来都是脆弱得很。
似乎感觉到容澈的存在,纪颜宁睫毛轻轻颤动,不一会儿就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容澈的脸。
容澈伸出手来又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见她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这才放下心来,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容澈这般小心翼翼和关切的模样,纪颜宁的眼眶有些发红,缓缓地伸出了手。
容澈握住了她的手,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纪颜宁笑了,说道:“我没事。”
起码,还有人真心对她。
旁边有人走了过来,说道:“高热已经退了,不是疫病你不用担心。”
听到旁边女子的声音,纪颜宁转头看向了她,这才看见了楼鸢。
“你怎么在这里?”纪颜宁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楼鸢。
此时的楼鸢和纪颜宁上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已经变得很多,起码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皮肤也不再是那种透白的感觉,倒是更正常了些许。
“只许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楼鸢说道,“瞋州疫病爆发,情况严重,我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纪颜宁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哦,那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