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渊刺杀纪颜宁的时候在刀剑上都下了剧毒,好在纪颜宁救得及时,才保住了她那些侍卫的命,不过帮他们清理体内的余毒却是用了好几日的时间。
终于将辛渊解决了,纪颜宁是高兴的,同时也有些落寞。
对于很多人来说,辛渊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能够复国,确实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他才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更不想理会百姓的渴求。
纪颜宁觉得自己又何尝不是个疯子呢?
“小姐。”珍珠看着纪颜宁走神的模样,轻声问道,“小姐这些随香都是极其难得的,真的要全都送给杨总督吗?”
虽然在大小姐的手下,珍珠见过不少的珍贵的药材,但是这么多的随香,纪颜宁竟然全部都要送杨总督,让她不禁觉得有些太阔绰了些许,毕竟就算是在长安,她们也未必有那么多的随香。
纪颜宁颔首,倒是没在意,她说道:“随香虽然珍贵,但是能用到的病症极少,还是送给有需要的人吧。”
珍珠不解:“小姐又怎么知道杨总督需要随香?”
纪颜宁垂眸轻笑,说道:“猜的罢了。”
看纪颜宁这副不在乎的模样,珍珠也不好再说什么,小姐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那奴婢现在就让锦鹤大哥给王爷送过去。”
珍珠将那盒子给整理好,随即微微俯身,看到纪颜宁点了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朝着屋子外走了出去。
其实纪颜宁并非随手送的药材,杨总督的母亲前世曾有恩于应家,如今听闻杨总督患有隐疾,她到底能知道些许的隐情,这些随香就当做是自己报答杨总督母亲的一些小小心意罢了。
更何况这次杨总督也是帮了不少他们的忙。
此时的杨总督和容澈正在衙门的院子里。
现在事情基本已经处理好了,杨总督明日就要离开黔州城,不过他倒是和容澈相谈甚欢。
容澈的能力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欣赏不已。
锦鹤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拿着一个不小的箱子,看见在院子里正坐一起谈论的王爷和杨总督,他恭敬地上前行了礼。
“王爷。”锦鹤道,“纪姑娘让属下将这箱东西送来,说是送给杨总督。”
杨总督锦鹤的话,倒是微微蹙眉,没问这是什么东西,而是问道:“纪姑娘是谁?”
容澈虽然有些意外,但仍是轻笑着,说道:“本王的未婚妻,江州纪颜宁。”
杨总督对于纪颜宁这个名字倒是有些陌生,但是听到是暄王的未婚妻,他没多意外,只是有些不悦,反而说道:“这未来的暄王妃真是客气,不过下官只是做了些份内的事情罢了,自然受不得暄王的礼物。”
锦鹤解释道:“杨总督误会了,这是大小姐送给杨总督的母亲的,大小姐说她母亲与杨老夫人有故交,所以特地将这东西送与杨老夫人。”
“送给我母亲的?”杨总督倒是有些意外,问道,“是什么东西?”
锦鹤道:“小姐说,只是一些无意间得来的药材,于她无用,但是估计杨老夫人正需要。”
杨总督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一个侍卫,那侍卫上前,从锦鹤的手中接过了箱子。
侍卫在杨总督的示意下将箱子给打开了。
是一箱子随香。
饶是一向淡然的杨总督都不禁有些错愕,只怕皇宫里的太医院都未必有那么多的随香,这个纪姑娘居然随手就送人了?
他自然是认得这味药材的,因为他母亲的病太需要这药材了,但是这味药材有价无市,就算是有钱也鲜少能够买到。
杨总督也曾想高价买着药材,以缓解母亲的病痛,可是往往求而不得。
如今竟然有人直接送上门了。
他抬眸看向了容澈,冷静下来之后却是疑惑的问道:“王爷说您的未婚妻来自江州,可我母亲从未去过江州。”
“颜宁的母亲乃是中书长史柳员的女儿,以前也曾是在长安的。”容澈解释道,“不过这其中的过往本王就不知道了,倒也没有听她细讲过。”
看着容澈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纪颜宁的这一举动,杨总督倒是相信了纪颜宁送这些东西完全是出于她母亲的情分上。
毕竟是那么贵重的东西,杨总督说道:“来黔州城那么久,还未见过这位纪姑娘,既然是暄王的未婚妻,想必定然是不差的。既然收了纪姑娘的礼物,下官也该去拜访一番,替家母好好谢谢纪姑娘。”
还未等容澈接话,锦鹤已经开口道:“我家大小姐近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恐是不能接待杨总督了。小姐还说,这些药材只是她的一些小小心意罢了,杨总督不必太过挂怀。”
杨总督听到锦鹤的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说道:“替我多谢你家小姐。”
锦鹤拱手行礼,随即退了下去。
看着那一箱子的随香,杨总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看向了容澈,说道:“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