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
北宫辰沉默了下来。
纪颜宁又说了她现在的处境,有纪家和柳家作为掩护,旁人是不会轻易发现她与应家有关系的。
只是她如今的身份太低,想要见到皇帝容嶙和苏贵妃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她自然要一步一步去筹划,慢慢斩断他的臂膀,才能靠近他们,露出自己的尖牙。
北宫辰道:“这段日子你先住在宫里,等大魏的使臣回去,你便随他们同行罢。”
“谢谢你,北宫辰。”纪颜宁不知道除了道谢,还能对北宫辰说些什么。
她幼年时与北宫辰相识,感情也并非寻常人能相比。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北宫辰说道,“你只需保重自己。”
长宁公主被皇上冷落了没多久,又因为她去勤政殿外苦跪,倒是赢得了皇上的原谅,这件事没多久便又在皇宫里传开了,原本还幸灾乐祸的众人一时都郁闷无比。
不过这些话都传不到纪颜宁耳中便是了。
而另外一件事倒是让临都城不少人都知道了,赫连家的小将军与暄王比试挑战输了,却没有遵守承诺。
有的人说其言而无信,有的人则认为暄王的要求太过分,非君子所为。
可是无论旁人怎么讨论指指点点,赫连荣却是丝毫不在乎。
只是回了府中被父亲训斥了一顿,指责他办事鲁莽,做事太过冲动!
第二日赫连荣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使不出任何的力气来,就像是废掉了一般,连抬起来都十分的困难。
他昨日受了伤,可是都是些轻伤,怎么会变得如此之重?
赫连夫人连忙请了太医前来诊治。
太医只是道赫连小将军这是中了毒导致双手无力,但他却查不出来到底是何毒,也不知道此毒的解毒之法。
赫连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哭晕了过去。
对于一个上战场上打仗的人来说,若是双手都废了,就只能是废人一个,以后还怎么指望赫连荣能够撑的起这诺大的赫连将军府?
赫连荣怒意肆起,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毒是容澈下的!
可是没有证据,容澈此人又是向来狡诈得很,他可未必会承认是自己下的毒!
“王爷,燕国二皇子和赫连荣求见。”秋鲤上前对容澈禀报道。
容澈住在使馆之中,此时正在院子里和其他几位使臣一同商议谈和的事情。
不过容澈也知道谈和的条件,他皇兄早就定好了,若是燕国不依,也不过是这些御史的事情罢了,他这个王爷不过是来走个场面。
听到秋鲤的禀报,容澈头都未抬,说道:“让他们进来。”
另外几个使臣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见王爷没有出言让他们离开,便仍是坐在原处。
不一会儿,北宫寒和赫连荣便走了进来。
容澈笑道:“不知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吹来了本王这儿?难不成又是前来比试的?”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赫连荣的手,果然两只手都已经垂立下来。
赫连荣上前道:“容澈,把解药交出来!”
容澈听到赫连荣这么一说,却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什么解药?本王可听不懂。”
“别装了!”赫连荣怒道,“我中的毒分明就是你下的。”
容澈道:“赫连将军这话本王就不爱听了,你中了毒,与本王何干?”
几位魏国大臣听到他们的对话,面对赫连荣这般无礼的指责,心中倒是不舒服。
“赫连将军,既然你们说是暄王殿下对你下的毒,你们可有证据?”有位御史开口道。
赫连荣看着他们果然无赖不承认的模样,咬牙切齿道:“除了你,谁还会对我下这样的毒!”
容澈耸肩,反倒是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
赫连荣看见他这般,正想上前却被北宫寒给拦住了。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北宫寒道。
就算是赫连荣想找容澈的麻烦,赫连荣现在的双手变成现在这样,也根本不是容澈的对手。
赫连荣不甘心地狠狠地瞪着容澈。
北宫寒上前道:“暄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