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萧少北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郢州城到肇县的路途不算远,萧少北便派了手下的小将带了一千多人马过去,没想到有去无回,这才引起了他的重视。
纪颜宁读过不少兵书,但是真正的战场于她来说太过陌生,自然还是没有萧少北这么敏锐。
萧少北当晚就带着兵马出了郢州城,带了六千兵马。
探子回禀说,肇县的燕兵有两千多,萧少北不疑有他,毕竟来回几天的路程而已,耽误不了什么事情。
纪颜宁在定北侯府,萧少北的军报并不会瞒着她,所以萧少北启程去肇县之后,定北侯府的情报也会送到纪颜宁那里。
如今暄王在城中养伤,萧少北去了肇县,燕兵丁振突然有了其他的动作。
趁着萧少北不在郢州城,燕兵蠢蠢欲动,在栾河边上似乎有着想攻打郢州的趋势,丁振则是想亲自带兵迎战,得到定北军的其他将军的反对。
即便是萧少北不在,定北侯府的兵马也不可能让丁振驱使,更何况之前萧少北已经了命令,不能轻易听从丁振的安排。
可是没想到,定北侯府那些中将一时之间全部吃坏了肚子,被人下了药,根本无法出战。
只要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谁动的手脚!
“大小姐!”袁武匆匆从外面赶了过来,走进了纪颜宁的房间,禀报道,“小侯爷在肇县遭遇了伏击!”
纪颜宁惊讶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袁武说道:“肇县的路上埋伏了不少燕兵,可能早早就作了准备,不止之前线报上说的两千兵马,而是一万多兵马,只怕小侯爷不敌燕兵。”
纪颜宁道:“那还在等什么!带兵前去支援少北!”
袁武蹙眉道:“定北军的十个中将,三个上将,全都中毒了,丁振一心想要拿下定北军去攻打栾水河对岸的燕兵,营中暂时……无人能领兵。”
纪颜宁微眯起眼睛,听着这些信息,脑子里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看过地图,肇县地处偏僻,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尽管那里只是个小县,但是想要抵御燕兵的攻击,也不是不可能。
除非,内部有奸细与燕兵联合起来。
而且这个奸细有一定的势力,在不知不觉之中杀了肇县的县令。
纪颜宁沉眸,定北军的将军们在这个时候都中了毒,而丁振却一心想着要吞下定北军去攻打栾水上游的燕兵。
“砰!”的一声,纪颜宁握拳咬牙捶了一拳桌子。
“丁振这个混蛋!”她怒道,“居然真的敢跟燕兵勾结!”
袁武听了纪颜宁的话,沉思片刻也反应过来了。
之前去侵扰肇县的或许根本就不是燕兵,而是丁振的丁家军!不仅把燕兵放过了河岸,还将萧少北引去肇县,调虎离山,将要在路上伏击萧少北,自己反而可以手握定北军去杀退上游的燕兵,以此来邀功解除自己的危机!
这一招可还真是阴险无比!
纪颜宁顾不了太多,让袁武立即将她的护卫召集起来,自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随即出了定北侯府。
“小姐,你要去哪里?”莺儿看着纪颜宁这急匆匆地模样,正想跟上前。
纪颜宁看了一眼莺儿,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留下这句话,直接踏着铁钩翻身上马。
带着人立马朝着军营里而去。
此时的定北军军营内也乱成了一团,丁振召集丁家军和暄王府以及定北侯府的人马。
定北侯府的人有些不乐意,怨气冲天,但丁振已经处理了两个不听话的百夫长,放言若是谁再不识趣,只有死路一条。
在军营里,丁振乃是二品振国将军,若是没有萧少北和皇帝的命令,其他定北军即便是不服,也不能拿他如何。
纪颜宁带着护卫来到了军营前的时候,正看到打算带兵出营的丁振。
她抽出一支箭来,正对准了丁振。
“将军,后面有人!”丁振身边的亲信注意到了出现在军营不远处的纪颜宁他们。
丁振正要回头,只听一声刺耳的呼啸声响起,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可惜动作太慢,只挪了半个身子,那支箭就已经透过他的左肩,鲜红的血液顺着锋利的箭头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