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突然被元娇娇咬了一口,段无瑕受疼下意识缩回了手,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许是他喝的有些醉了,否则怎么可能会遇到如此荒唐之事!
元娇娇终于得以脱身,她后退了几步,与段无瑕拉开了距离。
“今日之事你最好闭嘴,不然我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元娇娇挑着下巴威胁他。
还未等段无瑕说什么,元娇娇已经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段无瑕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知道看不见了他的身影,他才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冷风吹过,明明清醒不已。
元娇娇回到了将军府,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刚打开房间门,忽然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紫苏,猛然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姐,你这是又去哪里了?”紫苏担心的说道。
她半夜爬起来想看看屋内的炭火,没想到发现元娇娇并不在房间里,便在这儿等着她回来。
元娇娇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胸口给自己缓气。
她抬步走进了房间里,说道:“出去溜达了一圈,不用担心。”
紫苏点了点头,去拿了亵衣出来让元娇娇换下那身夜行衣,说道:“小姐还是早些歇息吧。”
元娇娇很快便换好衣服,屋内有炭火,倒是不怕冻着,她点了点头,让紫苏先下去了。
紫苏行了礼,想了想又说道:“小姐还在生大小姐的气吗?其实大小姐很关心你的,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元娇娇看了紫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她的丫鬟,自然替她说话,毕竟毒药没有用在你的身上,风凉话也无妨。”
元娇娇越发了解纪颜宁之后,就越清楚纪颜宁是个固执的人,而这份固执,来源于她骨子里的自信与偏执,因为她只相信自己。
她垂眸自嘲的笑了一声,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奢望纪颜宁会相信自己了。
紫苏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元娇娇,只是说道:“总之大小姐是不会害你的。”
元娇娇没有接她的话,径自走到了床边,躺下盖上了被子。
紫苏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关上了门。
原本躺在床上的元娇娇却是睁开了眼睛,她睡意全无。
脑子里装着太多的事情,乱糟糟的混成了一团,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她开始有些怀念以前与师父走南闯北的时候,因为有师父在,即使是居无定所,她也会感觉到很安心,除了吃放睡觉和练功,没有太过的顾虑,一起游历大江南北,一起见百态人生。
师父死后,她也曾想回到长安,回到父母的身边。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害怕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想着反正长安里还有另外一个慕容忆雪,便算了。可是今日亲眼看到了哥哥,她居然很渴望哥哥能够认出自己。
她才是真正的慕容忆雪啊。
如果她说要恢复身份,纪颜宁定然是会全力帮助自己的,可是她也能想到自己恢复身份之后,仍然会被纪颜宁利用着。
元娇娇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反正都是瞒不过去的,何必现在就要如此忧愁。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缓缓地升了起来。
柳府里的下人开始忙碌起来,紫玉端着洗漱的水入了纪颜宁的房间。
今日大小姐没有向往常那般早起练箭,让紫玉很是意外,担心自家小姐不舒服,她上前推开了房间的门,却看见纪颜宁坐在书桌前,专注的写写画画。
“小姐,该洗漱了。”紫玉端着热水进了房间。
纪颜宁这才抬起头来,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知后觉的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天亮了?”
紫玉放下了水盆,听到纪颜宁这话,惊讶道:“小姐你不会是一宿没睡吧?这样身体可熬不住的!你还是歇着先,总归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情。”
纪颜宁只是嗯了一声,将手头上的东西处理好,然后将图纸都卷起来,递给紫玉:“让纪九把这些拿去给宝昌记的掌柜,让他们按图纸上将衣服赶制出来,然后提前两日送回来看看哪里还需要改的。”
紫玉接过图纸,知道小姐这是为了元娇娇及笄礼上的衣服赶了通宵,心疼不已。
“那小姐先歇着,奴婢让莺儿晚些时候再送早膳过来。”紫玉说道。
纪颜宁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内室休息去了。
大理寺一大早便收到了忠德伯府的报案,说是府中被盗,府里的大半财物都被盗贼搬空了。
比以往的那些案件损失的要多得多,若不是多人作案,便是那盗贼光顾了许多次。
然而忠德伯府的人因着他们二少爷的事情,倒是无人发现异常,要不是昨晚有人喊了抓贼,管家才去看了一眼仓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被盗了那么多!
言夫人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她的儿子变成了残疾已然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