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内,因为前去找县衙牢门找土匪的兄弟只有一人带伤回来,听闻其他的人都遭了埋伏,大家都有些惊讶又气愤。
“头儿,不如我们别理会那些土匪了,反正现在只差十个女人就够数了。”一个人建议道。
被他称为头儿的人沉思起来。
其他的人却道:“不过是些土路子,县衙里的捕快怎么能和我们相提并论,不如直接杀过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有人反驳:“他们既然算计了老三,肯定还会有所准备,若是这样贸然过去,只怕又中了他们的计。”
“难不成让我们出去抓女人?”那人冷哼道,“若是被人发现了身份,只怕会给主子添麻烦。”
“这里山高皇帝远,谁能知道我们的身份?”
几个人争来争去,他们的头儿却担心起来,因为老三带着人出去的时候,他的身上可是随身带着金吾卫的令牌的,若是被发现……
“别争了,那些土匪我们就不管了,就当这一切原本就是他们所为。”他说道,“我们尽快把一百个女子凑齐了,便可以早些回长安了。”
头儿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言语。
“咚咚咚——”
道观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一个道士穿好了衣服匆匆地赶过来,只打开小小的门缝,然后探出头来,看了看,门前只有一男一女,他才走了出来。
“你们有何事?”道士问道。
纪九道:“我与妹妹在山间迷了路,一直找不到村落或者客栈,深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兄妹借宿一晚?”
道士打量了一眼这对“兄妹俩”,目光停留在纪颜宁的身上,见她年纪大约十四五岁左右,原本还因为被吵醒而不耐烦的脸,瞬间变得和蔼起来。
他道:“自然是可以的,两位请随贫道前来。”
道士说着便将他们迎进了道观之内。
纪九和纪颜宁相视一眼,抬步便入了门。
正当道士想要关门的时候,突然从门外伸出了一只手将门抵住。
“等等,等等!还有我呢!”
道士一愣,这才发现门外还有一个男子。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那男人将门推开来,自己不客气地走进了道观内,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有个地方可以收留我过夜了,多谢道长!”
纪颜宁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竟然不知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人。
难不成是捕头又安插了一个人来保护她?
应该不会,既然已经商量好了,他便不可能自作主张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再安排一个人过来。
难道只是一个过路人?
他若只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刚才怎么可能会没看见在外面大批的官兵队伍!
他跟上了纪颜宁“兄妹”,笑嘻嘻地问道:“你们也是在山间迷路的吧?这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客栈,你说气不气人!”
纪颜宁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着月白色长袍,玉冠束发,剑眉星眼,气质不俗,笑起来露出整齐而白皙的牙齿,看起来不像是衙门里的捕快。
不知对方身份,她只是颔首点了点头。
见她虽然戒备,但是没有抵触自己,容澈笑得更深。
道士却是满脸的不高兴,原本有纪九在他已经嫌麻烦了,如今又来一个借宿的,实在是碍事。
他带着三个人往客房里走了过去,让纪九和容澈住一间房,而把纪颜宁安排在隔壁的房间里。
纪颜宁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刚才的道士便端了热茶过来:“夜间行路,姑娘怕是受惊了,先喝点茶,待会儿贫道再送些吃食过来。”
他恭敬地给纪颜宁倒茶。
纪颜宁道谢,端起茶正要喝,突然警惕地往窗外看了过去:“谁在那里!”
道士被她的动静吓得往窗外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姑娘这是怎么了?”他问道。
纪颜宁讪讪地答道:“或许是今夜太过坎坷,有些害怕了。”
道士松了一口气,说道:“姑娘莫怕,在我们道观不会有人敢欺负姑娘的,还是喝口热茶缓缓心神。”
纪颜宁颔首,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道士眼眸里的闪过一丝精光,看着纪颜宁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纪颜宁刚想站起来训斥,一个没站稳,瘫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没一会儿,隔壁房间也传来了有人倒地的声音。
道士捏起纪颜宁的下巴,看着她的这张脸,不禁赞叹这美色实乃难得,但是如今观里正需未出阁的少女,他现在还不能动眼前这个女人。
他出去叫来了几个道士,将他们扶起来齐齐往密室里走了过去。
弯弯绕绕地走了一会儿,他们走到一个假山后,然后推开一道虚掩的门进入到了看似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