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吗?”
谢家叔祖说完这话的时候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自己若是见过必然不会忘记,毕竟这张脸想要忘却也难得紧。
——太具有标识性了。
若是谢晚秋和天养再次都会发现,在院子里面对他们避之不及的人正是他们曾经唾手可探的人。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是他们认识的施琅。
施琅,谢青焌,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青焌看了看不远处的笔墨纸砚,而一旁的影一会意将东西递了过去,只见他在上面写道:你应当是听说过,我曾经以施琅的身份在谢家出现过。
他写的相当吃力,谢家叔祖甚至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从那手腕不小心露出来的伤疤可以看得见,这人怕是已经遍体鳞伤。
“你……”
谢家叔祖眼眸倏地一震,他才是终于发现为何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了,并不是见过,而是长嫂曾经和自己说过。
她曾经说府上住着一个从‘死城’走出来的人,是一个姓施的晚辈,却不想会是她心心念念的长孙。
“当年施琅也被关进了‘死城’,为了让主子脱身他自己伪装成和主子差不多的模样摔的血肉模糊,而主子则以施琅的身份在‘死城’活了下来。”
影一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所以当他们得知谢青焌还活着的消息时,自然要通过各种渠道打探虚实,好在这些事情终于是有了眉目。
好在当年有施琅掩护,否则主子怕是早已经死了。
也就是一个施琅,当年幕晟宣待他离开的时候才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若是承乾帝知道施琅便是一惊自杀而死的主子,怕是谁也无法从‘死城’将人带走。
谢家叔祖抿了抿唇角,好半晌才道:“当年那一战你为了将顾鸣鹤的尸身带回来堵上了自己,可不想这不过是承乾帝给你设的圈套,他为的只是你的命。”
虽然顾鸣鹤是难得的能臣,可死了的能臣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当初之所以让谢青焌将身体带回来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圈套而已。
——毕竟顾家和谢家的关系,谢青焌不可能袖手旁观。
“你终究是走进了他为你们设的棋局。”
其实承乾帝能一个人坑害谢家三代人,并不是他有多么厉害的心智,而是他握住了人性最阴暗的点罢了。
他永远都知道这些人的弱点在哪里,而他也不愧是阴暗的人,居然能暗搓搓折磨侄孙这么多年,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我知道你是所为何来,然而你真的决定了吗?”
瞧着他点头,谢家叔祖无奈一笑:“你当是一个聪明的,知道你祖母会将那东西交给我。她将自己的身家一部分给了晚晚,可另一部分却留给了你。”
“或者说是留给天养更加适合。”
谢家叔祖的话令谢青焌微微一愣,好似不太明白他这话语里面的意思,而一旁的影一也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难道长公主知道那孩子是主子的儿子?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将那东西留给天养,然而事实确实如此,只是你既然还活着,那么这东西自然要留给你。”
已经确定了谢青焌的身份,谢家叔祖当也没有藏着掩着,因为他知道时间到了,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将那秘密带入棺材,可终究还是要重现天日。
“那传国玉玺,我一直都小心保护着,就是为了给它找到适合它的主人。”
很少有人知道,现如今大赢朝皇室御用的玉玺是假的,而也没有人知道长公主的父皇是一个宠女如命的人。
当年长公主看出一些猫腻,不过是说了一句想要看一看玉玺的话,那位帝王便将真的玉玺借给她,自己则用了皇室一直备用的假玉玺。
这件事情,恐怕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而老皇帝死后,长公主的弟弟继位之后,一切弊端果然如同长公主所料一点点展现出来,这其中便以承乾帝谋逆为最。
承乾帝应当是知道那玉玺是假的吧!他刚刚登基的时候之所以一直监督公主府为的不单单是那隐秘的暗卫还有那真的玉玺。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那玉玺虽然在她手中她却从来不会动用,直至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时,才将那东西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抓不到一只从来不会动弹的人是如何搞鬼的。
“当初她准备让天养姓乔。”
虽然对于她这样的做法谢家叔祖甚是不喜,可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再者说被她祸害的大哥不是也一点怨言都没有吗?、
若是有重来的机会,他真心不愿意自家英明神威的兄长娶这么一个祸害回来。就算她身份高贵,长得好看又如何?
——那就是致命的毒药。
“这一点主子会完成她的心愿。”
影一看了看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谢青焌,对着谢家叔祖说了一声,此时的谢家叔祖还不知道天养的身份,若是知道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