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晟宣自然不知道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在无涯的眼中直线下降,甚至也不清楚他已经被无涯暗搓搓地吐槽了无数次。
此时他的眸光全部都集中在那城门上,甚至连无涯离开都不知道。而元和帝当也不想撕破脸皮,除了将人一直晾在城墙上之外,吃的喝的当也没有委屈。
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抵抗的能力怕是比较弱。她活的时候就是一块免死金牌,可当她出事的话,那就是一道催命符。
——正是因为了解,元和帝才不会轻易让幕锦钰出事。
而幕锦钰被挂城墙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幕国公一早便火急火燎地将府中的管事们唤到跟前,瞧着几个人那耷拉着的闹到,便知道他们一无所获。
当初幕锦钰在家里面丢的第一夜,他们便寻了各个关口,可终究一无所获。他原本担心幕锦钰丢的事情会影响到前线的战果,所以一直压着,
就算广撒网去寻人,却连所丢之人的身份都不敢多说
——他怕的也只有自家那永远也长不大的儿子会出事。
可事实证明,幕晟宣从羌族回来之后便一门心思扑到行军打仗上,那狠戾的风格更甚于往,照着这样的进程,大赢江山到手也是时日长短的问题。
“在二少夫人院落里卖弄丢失,这……”
“他中途可遇到了什么人?”
幕国公不愿意相信是儿媳妇做的蠢事,可那幕锦钰又确实是从姜黎一院落里面丢的,然而是姜黎一吗?
——他无法确定。
“无迹可寻。”
“若真是姜黎一,怕是不会整到她院落里面,这人做的不聪明。”
这个儿媳是一个内敛却聪慧的,她不会做出太多失格的事情来,所以面对这样的怀疑他觉得应该从各方面入手。
免得冤枉了她。
“国公爷,幕统领回来了。”
就在幕国公还想和几个人探讨一些可能的时候,忽然一个人迈着步子急匆匆赶过来,而他那话语却让几个人纷纷叹息了一声。
——这些年幕晟宣得势,所以就算丫鬟小厮也分三六九等。他们虽然都是国公爷身边的老人,可这手中的权利却日渐萎缩。
幕国公听着下人回禀幕戌回来,不由得对着几个管事看了一眼,然后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而幕戌等进来的时候正和那些人擦肩而过。
“前线战事如何了?”
“项城至今没有破掉。”
按照计划,这两天项城附近的小村落应该都归幕家军管理,可那城门上横着自家的小姑娘,谁又能忍心呢?
“你回来有事?”
虽然心里面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而幕戌也及时开口:“主子让属下回来为的便是彻查大姑娘丢失的事情。”
人既然是从幕府里面丢失的,那么这里面必然有人理应为何,此次这件事情若是不解决,恐怕寝食难安。
“这事情不好查。”
“按照主子的吩咐,不好查也要查。”
幕戌回到秦州幕府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分疲惫,可主人的嘱咐他又不敢忘记,只得试着徐徐图之。
而且,他一路走来也听说了不少,据说大姑娘是在二少夫人的院落里面消失不见的,可这恶人国公爷明显不愿意去做。
而远在项城的元和帝望着久久没有响动的阵势,有些无语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陛下,那女孩有些脱水。”
他也没有想到小姑娘身娇体软,若不是后面有人扶着,这会儿指不定一下子就往墙外面栽下去了。
“让人看紧一点。”
平时受点折磨当也罢了,若是那女孩真的有了三长两短,那么最可怕的事情怕是要发生了,这项城在幕晟宣的铁骑之下终归会被打破。
“诺。”
“切记,可别生出乱子来。”
“诺。”
而他们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靠近大赢京城的地方有一院落,那里景色优美,服侍的人都是俊男美女。
谢晚秋自打听闻女儿出事之后,她整个人感觉都瘦了一圈,想一想她被绑在城墙上的事情,心里面更觉亏欠。
“娘亲,你怎么了?最近这两天心不在焉?”天养顶着一张无辜的脸颊紧紧盯着谢晚秋看,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没事,你功课做完了?”
比起两个亲生儿女,天养在她身边的时日明显比较多,就算凭着两个人出生入死的干系,也能瞧出她心底的变化。
他是一个敏感的孩子,虽然更多的时候不显示这一特征。
“嗯,写了好几张。”
他不太清楚娘亲为何一定要让他练习字帖,临摹那上面的神韵,生活有些枯燥,可他还是乖乖巧巧地去做了——毕竟,他不想惹得她不开心。
“那极好。”
“娘亲,你在想五两吗?”
小家伙以前虽然耍赖,可其实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