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娘的声音并未改变幕晟宣的主意,只见他眉头一拧皱语轻言:“你对我对了心,我便要同等的还你吗?”
她顿了一下忽然又是一阵讥讽,手掌紧紧耸立:“你心中的成算已明,你既然瞧出我的用意,那么自然也要承受其中该有的风险。”
“你真一点都不将我的想法放在心上?”
李青娘好似受了严重的心伤,眼睛眯了眯看向幕晟宣,眼前的男人难道已经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需要了吗?
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如今这是何种态度?
“没有必要。”
他说完走过去将幕锦钰抱在怀里面,虽然李青娘给出了很多解释,然而心里面既然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么她必然是要将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
免得白白授人于愚。
瞧着他欲要将那翠藕色长裙的女婢一并带走,李青娘的眼眸闪了几闪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幕晟宣将那女婢和幕锦钰安排在自己的外院,老夫人百年尾随在后杀了过来,瞧着已经稳定下来的幕锦钰,她退出去才询问幕晟宣。
“她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情?”
“祖母想问什么?”
幕晟宣揉了揉眼睛看向老夫人,当年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可按照自己所想,这个孩子和晚晚总归脱不开干系。
“她是你的女儿吗?”
老夫人的心之所以一直提着,最担心的便是幕锦钰的血脉问题,钥匙自己唯一的曾孙女儿是假的,那么她心里面怕像是吃了苍蝇屎一般。
“是。”
至于旁的事情他只要有机会必然会给老夫人一个合适的解释机会,而一旁的老夫人似乎知晓她心中的想法。
“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但是对幕家血脉置若罔闻的事情必然要严惩不贷,否则日后幕家不是要乱套了?”
“孙儿知晓。”
这件事情他若是查清来龙去脉,李青娘自然会受到该有的惩罚,而不是像现如今一般,只是默默地收回她的管家权利。
这厢祖孙二人刚因为这件事情达成了共识,那厢一面若桃李,容姿绝美的妇人已经出现在幕晟宣外院的门口。
“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是想干什么?”
那美妇人瞧着比幕国公那里还戒备森严的地方,眉头稍稍一拧,自己这儿子是越来越摆谱了。他难道忘了,他不过是一世子,真将自己当成那执牛耳之人了?
“他怎么不出来相迎?”
瞧着走了好一段时间还没有碰到幕晟宣,幕国公府人倏地开口问向一旁的幕戌,而幕戌的脸随即一垮。
——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想来迎接国公夫人。
然而幕戊已经躲了起来,主子这会儿正忙着生气,他总归要站出来,否则多没有担当?所以,纵使明知道眼前的人挑剔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立在一侧。
“回禀夫人,世子和老夫人正在照料钰姑娘,一时间无暇分身。”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是天敌,虽然国公夫人在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在碰到老夫人的时候总要避开锋芒。
据说当年,国公在外征战的时候,她没少因为规矩的原因被老夫人揉搓,只是后来国公爷常年驻京,心疼她老夫人才作罢。
要说他们这位国公夫人出身也不低,甚至在读书人的眼中堪称一方圣地。当然,眼前的国公夫人并没有受到半点熏陶。
——她天生就是一个矫情的主,因着国公爷的疼爱更是肆无忌惮,一府的主母愣是活成了靠颜色取胜的小妾角色。
“他这是不认我这个母亲了?这不孝子。”
若是旁的人断然不会将这名严重的帽子压在自己儿子头上,毕竟本朝为官看重的不单单是能力,也有孝道。
然而她却恍然未闻,压根没有将那条条框框放在眼中。
“夫人,世子只是一时无法分身,您……”
“好了,我也没说什么。”
幕国公府人瞪了幕戌一眼继续往前走,而幕戌抿了抿唇,一脸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该说的不该说的,她似乎一句话都没有落下。
不过,好在眼前的人虽然骄纵却也不是一个凶残的主,只是平时耳朵根子软,别人哭诉两句她心里面的正义感便爆棚。
这也怪不得和主子互看不顺眼。
活生生的亲母子,愣是活成了仇人的姿态。
老夫人瞧着那妖妖绕绕的身形眉头紧紧眯了起来,这不知庄重的货色也不知被人鼓捣成什么了?
好在这一切有宣儿去操心,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钰丫头若是醒了,你差人过来说一声。”
婆媳二人向来不对付,虽然幕国公夫人进门的时候不情不愿地给老夫人行了礼,可老夫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得,并没有给她做出回应。
而幕国公夫人明显不是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瞧着老夫人兴致不高倒也没有贴上去找不痛快,这些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