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戴氏压根不知道,谢叔祖之所以不想让天养过继到谢家不是为了二房着想,而是为了谢家满门着想。
只有经历过那些世事变迁的人才能明白,当初的事情对今上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像是卡在嗓子眼的鱼骨头,不上不下。
——扎的厉害。
“母亲,我……”
“下去,别在这里碍眼,让戴鸣那货滚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当初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幻想,这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窝囊废能有什么手段?”
那么好的机会居然被他白白错过,自己这个侄儿是猪脑子吗?猪看上去应该也比他可爱、聪明一些。
此时月夜的小巷中,马车吱吱呀呀前行着,一旁的小厮狗腿地给戴鸣抚了抚折起来的衣衫,不停给他打着扇子。
“公子,您为何要提前离开?今日坏了姑奶奶的大事,又提前退席,她那边若是发难,到时候可有您受的。”
自家公子只是家族里面的庶子,虽然自幼聪慧却因为身份从不敢表露,而今这般下姑奶奶的面子值得吗?
“我办砸了她嘱咐的事情,她心里必定恼我,何必留下来让她三娘教子乱骂一通呢?”戴鸣说的甚是轻快,那话语中含着少许轻嗤,显然将戴氏的反应也算计在内。
“可您这么做值得吗?”
小厮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按理说今日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可主子为何将这机会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