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公子站在不远处的山头上,瞧着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人,瞧着自己制作出来的弩弓,唇角微掀。 “瞧着这速度,比我预估的时间快了不少。” 对于幕晟宣他有过充分的认识,当初年纪轻轻时一战成名的战绩他也是如雷贯耳,据说当年若不是他转危为安,而今的大赢怕是已经不复存在。 “公子,他们当中好像有人懂五行八卦之术。” 若不是能力不俗,绝对不可能这么快找过来,要知道那一环套一环的陷阱,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幕晟宣能一战成名?他岂能不懂这些?” 当年他拒羌族与北疆之边,得益的便是这精妙的奇门遁甲之术,虽然后来再也没有使用,可他不会忘记。 大约半刻钟,幕晟宣已经到了无双公子悬崖的另一边,他一手撑着手中的藤蔓,一手将自己手中的绳索挥出去落在距离无双公子不远的地方,几个纵身飞跃而去。 两个人相距约莫十多步相对而立,幕晟宣声音淡漠:“无双公子是吧!早些被你们带入谷底的女子呢?” “这就是首辅大人寻人问话的语气吗?” 无双公子瞧着并无多少情绪波动,甚至连说话都是轻飘飘的,然而那份漫不经心却没有任何人会小看了去。 幕晟宣抿了抿唇角,再次抬眸看向了他:“说吧!怎么样才肯将人交出来?我相信无双公子是一个聪明人。” 他已经问过那个铁面,听说被送往虎跳崖的女子最低也能生存六七天,所以他相信晚晚一定还活着。 “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虎跳崖自然也有它的规矩。首辅大人若是有能耐解开我这盘棋,我便将人送与你。” 他说着将手指向不远的地方,而幕晟宣拧着眉头向那大型的棋子飞去,站在棋子上瞧着那上面被移动过得痕迹又一个纵身离开。 “八卦局?” “一般的棋局我岂敢拿出来污了首辅大人的眼。” 无双不着痕迹地从天而降站在幕晟宣的另一端,两个人同时发动身形,几个跳跃开始搬动上面的黑白子,你来我往好不紧凑。 瞧着那些巨大的棋子,又瞥着棋子上跳动的人影,站在悬崖处的铁面忽然开口询问:“首辅大人不去救人,怎么和这人下起了棋?” “那是八卦局,只有精通兵法心算,奇门遁甲的人才能明线路,克强敌。” 乔言铭这些年一直在外奔波,所以对于这些五行八卦之术有些许了解,这两个人的能耐显然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乔言铭顿了一会儿,斜着双眼眯了铁面一眼:“我瞧你对那被关之人甚为关心,可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铁面脚步微顿,声音听不出悲喜:“不过一介弱质女流,而且属下记得曾经同您说过,她和属下已逝的妹妹有些相似。” “嗯。” 乔言铭轻嗯了一声便将眸光投向两个对弈的人,而铁面握剑的手稍稍紧了一下,只是这下意识的动作谁也没有看到。 天放亮,两个人还在你来我往,幕晟宣一个毫无缝隙的旋转之后,将最后一枚棋子一脚踢到了白棋不远的位置,将其将死。 “无双公子,你输了。” 无双公子瞧着被围困的白棋对着不远处的冷护法打了一个手势,而那冷护卫向着炼狱涧奔去,幕晟宣也尾随而去。 “还挺急的啊!” 相对于幕晟宣的风驰电掣,他反而悠闲了很多,那模样像是赏花散心似得。 谢晚秋和那些爬虫对峙了一夜,当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穿透而来时,她倏地站起身向门口看去。 只见幕晟宣在阳光的掩护下,没有任何迹象地出现在她眼前,求生的欲望无比强烈:“幕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此时蓬头垢面发丝轻散,若不是她的声音幕晟宣太过熟悉,或许都险些认不出来,特别是看到那一排排人皮面具和不远处的爬虫。 ——他猜想进了谷底必然讨不得好,不料居然这般场景。 “我原本欲要北上巡查赈灾之事,却被人告知你出了事情,故而顺路来搭救一把。” 幕晟宣说的轻松至极,脸上的表情也相当的自然。谢晚秋虽然心有疑虑,可想到他大过年跑去清河郡的事情便也释然。 “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吗?” “嗯。” 幕晟宣环视了一眼周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没有想到那无双公子居然这般对待晚晚,果真是一狠辣无情又难以捉摸的主。 然而今日这个仇怨,他日后终究报复回来。 无双公子站在炼狱涧的门口,瞧着幕晟宣和谢晚秋一前一后出来,脸上的笑意甚是明艳:“首辅大人,我说话算数吧!” 瞧着幕晟宣不言不语,他轻嗤出声:“如今人也救了,棋也下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当然,首辅大人若是有别的想法我也婚事乐意效劳。” 幕晟宣瞧着四周围而不攻的羽林卫,再瞧了瞧周围的险地冷笑了一声看向谢晚秋:“我们走吧!” 等到谷底握着那藤条时,谢晚秋微微有些尴尬,她发觉自己压根没有那本事爬上去,而幕晟宣似乎瞧出她的窘境。 “我扶你上去吧!” “这……” 谢晚秋知道这不是矫情的时候,可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一个和离之妇,他一个有妇之夫,怎么瞧着都有些不对劲? 她顿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幕戌,事有缓解她也尽可能不和幕晟宣搭上这层关系,刚准备和幕戌说话想要他帮忙时,幕晟宣已经一把将人拉在怀里。 “他没有那能力带你上去。” 幕晟宣说完一只手搂着谢晚秋,一只手抓紧藤条往上走,虽然有些吃力速度却不慢,而紧跟在后的幕戌无人注意的地方瘪了瘪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