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作死的典范。
听闻张燕不分场合的嚎啕声,引得丧尸皆纷纷调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跑,尹睿涛与黑子皆在心里不约而同地狠啐一声同时,赶紧绕到丧尸们的前面去诛杀丧尸。
只听尹睿涛边堵着丧尸杀丧尸,边对同他们一起杀丧尸的桑诗曼道:“桑军官,快,这里暂时有我跟黑子顶着,你快去把你妈接过来,这里真的不能再待了。”
“好。”
桑诗曼临危受命,岂能不知道情况紧急,应好的同时,立即转身赶往母亲哭丧的地点去接母亲归队,好与众人赶紧撤离育婴室。
只是:“小曼你来得正好,快,跟我一起给你弟弟的尸首收拾下,我们好带他一起离开。”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而且弟弟已经死了,您就不要管弟弟的尸体了,快跟我……”
啪——
走字不等从桑诗曼的口中说出,桑诗曼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她妈扇来的一耳光。且张燕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女儿大声地喝骂起来。
“还不都是你,整天总把死啊死的挂嘴边,是唯恐咒不死你弟弟吗?还有明明你能杀得死丧尸,却偏偏不肯陪我早来这育婴室,如果我们能早来救你弟弟,你弟弟他能死吗?我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个专门害你弟弟命的丧良心的玩意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呜~”
张燕边骂女儿,边哭,边手忙脚乱的找东西裹住自家儿子的尸体,准备在逃命时,带上儿子的尸体一起逃。
“吼——”
一只丧尸听闻张燕的哭闹声,步履蹒跚的走来,这只丧尸生前可还是张燕母女的熟人呢。
这只丧尸不单是与张燕早前同住一间病房的产妇,还是早前张燕为了躲避丧尸的攻击,而狠心推出去替她挡丧尸的可怜的挡箭牌。
“还愣着做什么啊?你个死丫头想死啊?还不快点把那只臭丧尸给杀了,没见我在给你弟弟收尸吗?”张燕自己不敢杀丧尸不说,指使自己的女儿倒是挺趾高气扬的。
“哼。”桑诗曼看见母亲这样,真是愈发的寒心气不过了。
桑诗曼本以为没有了弟弟,她妈就会重新重视她。可惜,就连她那短命鬼的弟弟的尸体都比她个活着的女儿对于她妈来说更金贵。
桑诗曼不由露出了悲戚的苦笑,而后桑诗曼笑着笑着,笑容竟突然变得狰狞无比。
见丧尸凶猛地朝自己扑来,桑诗曼先是发狠的抄起手里的武器一棍子敲死丧尸,再是倏然转身,将手中用来杀死丧尸的武器,发狠对准自己母亲的后脑勺。
砰的一棍子下去。
“啊~小曼你……”张燕头部挨了一棍子,竟然没有被当场打死。而是痛苦不堪外加不可置信地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头,愤愤然地瞪着眼睛看着对她痛下杀手的女儿。
只是不等张燕将话说完,桑诗曼就立即又抄起棍子,对着她一棍子竟没能打死的母亲再狠补了数下。
且桑诗曼再用棍子暴打母亲的头时,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更是不由在心里默念道:
‘你不是一心想给你那短命鬼的儿子收尸吗?我就彻底成全你,你也不用给他收尸了,直接留下跟他一起作伴好了。’
怕张燕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竟没有死在丧尸的尖牙利爪下,反倒是被亲生的女儿给活活打死了。
张燕死不瞑目,哪怕是被女儿打得殷红的血液与惨白的脑浆涂了一墙,甚至头顶的头盖骨都被打的整个凹进了脑袋里,她的眼睛却依旧睁得大大的。
至死都死死地盯着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张燕的死相吓人极了,就连桑诗曼这个弑母的凶手看了都不由吓得心惊肉跳。
可事情发展的太过迅速,根本由不得桑诗曼去害怕,就听见身后传来尹睿涛的问话声:“桑军官怎么了?张阿姨她……怎么会这样?”
尹睿涛与黑子双双瞄见了一只丧尸的身影朝着张燕与桑诗曼所在的防线缓慢移动了去,然后没过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张燕的惨叫,两人赶紧赶来。
结果就看见张燕抱着一具婴儿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中,而桑诗曼的脚下则躺着一具丧尸的尸体。
桑诗曼立即回头,悲痛欲绝道:“尹警官,我妈……我妈她被丧尸给咬了,我也是有没办法。”说着话,桑诗曼故意做出悲痛状,扑倒在死去的母亲的尸体上,边哭,还边道。
“对不起,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得已啊!”
看桑诗曼哭得如此伤心,黑子的脸色不由黯然,蠕了蠕嘴角似是想对桑诗曼说些什么,却被尹睿涛猛地一把按住胳膊。
同时只听尹睿涛对桑诗曼轻声劝慰道:“好了,桑军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先赶紧离开这吧。”
“好。”桑诗曼应声起身的同时,竟不忘继续逢场作戏,努力扮出因母亲骤然离世,而悲愤交加的孝顺样子。
只是这一幕在身为刑警的尹睿涛与黑子二人看来,真是滑稽至极。
因为尹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