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发现有人在,挥动斧头的人停止了自己的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这个角度只能看清楚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和那把寒光凛冽的斧头,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楚。 许逢春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想看清楚那是谁,却被林三木阻止了。 “别乱动。” 夜色下,周围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许逢春闻言只好站在原地,眯着眼睛,努力去分辨着那个人的模样。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除了那斧头反光,许逢春发现那个人的脸上也有一些反光,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那个人的脸上。 是什么? “回去。”林三木打断了许逢春的猜想,淡淡道。 他对眼前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一点好奇都没有。 许逢春低声道:“我们就这样走吗?” “还分不清那是人是鬼。”林三木道:“任务不是说死人了就会出现歌声吗?那歌并没有响起,就代表没有人死。既然没有人死,那么你想想那个人砍的是什么?” 他又道:“那个人手上有斧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倘若他发现我们反过来砍我们呢?” 话音刚落,前面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许逢春眼皮一跳,头皮发麻起来。 那个人就像是听到了林三木的话,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靠近。那把斧头因为把手太长,以至于被那人拖动着前进,铁器在地上摩擦出声音,很大很刺耳。 “跑。”林三木扯了许逢春的衣服一下,见他脚步虚浮的只向前挪动了一步,就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经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沉声道:“手伸出来。” 许逢春有一些僵硬的伸出了手,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身处在冰天雪地中一般,身体哪一处都是僵硬麻木的。 他的两只脚就跟灌了铅一般,重的他动都动弹不得,别说跑了,哪怕在向前走一步都不行。 手在瞬间被人握紧,林三木的手很冷,就像是没有温度的冰块一样。那冰冷的温度刺激的许逢春浑身一个激灵,有一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紧握住的手,又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林三木,张张嘴:“你……” 林三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握紧他的手拉着他向前跑去。奔跑之中许逢春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明明很纤瘦,可是却莫名的让他心安镇定下来。 一段小小的路,他觉得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等到跑进房间里关上门的那一刻,许逢春只能听到自己过分沉重的喘息声。 “谢,谢谢。” 他艰难的道着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指颤抖的好几次都差点将茶杯摔在地上,就那样剧烈抖动了无数次,才将那杯茶喝光。 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许逢春呼出一口气,察觉到林三木在盯着自己,略微尴尬一笑,盯着自己还在抖的手道:“不是,不是怕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跟,跟抽筋了一样。就是,就是……这样抖着,奇,奇怪死了。不,不信,你,你看……” 他把自己的手放在林三木面前,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手掌,尽管如此,那五根手指还在小幅度的抖动着。 林三木突然笑了,学着他的语气说:“我,刚刚,握着,你这只不抖的手。难道是因为,我没握你,那,那只手,所以,才,才颤抖的?还有,你什,什么时候,结,结巴了?说话都,说,说不好了?” 许逢春瞬间羞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将手背在身后,说:“没,我没结巴,你,你别学,学我说话。” 话音刚落,许逢春就愣住了。 他又开口,口齿不清的叫道:“三,三,三木啊,我,我我……好像,就,就这样,结巴了。” 林三木瞅着他,“你,你,不是这样,结巴,是,是那样结巴呢?” 许逢春:“……”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林三木的肩膀,含含糊糊道:“别,别闹。我的意思,是……是我好像,结巴了……我……” 他指着自己的嘴巴,神色有一些仓皇急促,手胡乱的比划了许久,最后神色崩溃道:“就是,我,结巴了……” 完了,他好像结巴到底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这样了,完全没办法说清楚一句完整的话了。 许逢春连喝了五杯水,盯着沉默的林三木再次开口:“参,参莫啊。” 许逢春怔住了,林三木也怔住了,过了半响,林三木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参莫?你这混音是故意的还是如何?莫啊,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一遍?” 许逢春羞怒道:“你别,别调戏我!我,在叫你,名字!不是,说莫啊。” 林三木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懂。” 他那一脸调侃之色,哪里懂了。 许逢春嘴巴越发不利索了,怕自己笨的在说出什么话来,闭上了嘴巴,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跑的太快受刺激了,过会就好,过会就好。 外面那声音已经不见了,也没人追过来,刚刚光顾着自己结巴的事情了,许逢春现在才反应过来,外面还有个很大的危险。 他将窗前的脏布掀开,看了外面一眼,红色的灯笼照映下,院中央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 许逢春放下帘布,张嘴刚要说什么,林三木突然一反常态将他狠狠地扯到了身边来。许逢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举着斧头的人影。 很难想象,如果不是林三木手快,外面的人察觉到他就在窗户那里,可能会一斧头直接劈下来。 那窗户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一个四四方方的洞,用布遮住了,只要斧头下来,他就变成了两半。 许逢春盯着那人影,再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