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孙双涵和方丽两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可是院中央的椅子还摆在那里,不多不少,正好十六把。 孙双涵和方丽都没事,但人呢? 站在院子中央的人脸色凝重,心情大多数都非常的压抑,最后周辉提议先回去睡,明天早上再说。 回房间之前,许逢春去孙双涵的房间检查了一下,朱大壮的尸体果然已经消失不见了,原地只剩下那装满了污血的盒子。 房间中都是腐烂的臭味,许逢春将门打开,驱散那味道之后才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许逢春身上出了很多汗,睡衣黏糊糊的贴在身上,非常的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因素,他总觉得自己身上一直很难闻。 奈何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也没有换洗的衣服,许逢春只能忍耐着,进了房间之后将房门关上了。 林三木坐在椅子上,垂着眸子盯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橘黄的灯光下,他的睫毛又长又卷,像是两把小扇子,时不时扇动一下。 许逢春越看越觉得林三木好看漂亮,是那种比女人还要漂亮感。 “睡觉?”听到关门的动静,林三木侧头看向许逢春,淡淡的问道。 许逢春点点头,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被林三木问出来总让他觉得变了味。 “睡吧。”他将煤油灯弄灭,借着淡淡的月光躺上了床。 许逢春慢慢的爬了上去,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脑子里面盛放了太多东西,之前看到的那些场景是真的还是假的?倘若是真的,他是怎么看到的?为什么只有他能看到? 是谁给他的提示吗? 燕子? 许逢春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黑暗,逐渐让自己放空大脑,不要去多想。 一睁开眼睛,所有的感知都变得灵敏起来,许逢春听到了院子外面有什么声音在响,很轻微的,像是有什么人在拿什么坚硬的东西敲打在地面上一般。 许逢春侧头,林三木呼吸很平稳,明显已经睡着了,他想着也许是自己听错了,重新闭上了眼睛。 奈何一闭上眼睛那声音越发大了,如同在他耳边一样,许逢春又一些烦躁。 这房间中温度有一些低,明明是感觉到冷的,可是他此刻却浑身燥热不舒服的很,闭着眼睛半响,最终还是在那重物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中坐了起来。 太热了,太难受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睡意,发现已经被汗水淋透,再也睡不住了,下了床准备出去看看那声音,在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你做什么?”身后传来林三木的声音,许逢春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坐直了身体有一些歉意:“吵醒你了?我太热了,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不是你吵醒的。”林三木道。 许逢春一怔,外面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他瞬间醒悟过来,原来林三木也听到了这声音。 林三木下了床,将煤油灯点亮,淡淡的打量了许逢春一眼,随后朝他勾勾手,“过来。” 夜深人静之中,他的声音格外的温和磁性,许逢春没有任何抗拒力的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 冰凉的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许逢春才刚反应过来林三木在做什么,他就已经收回了手,端了一杯水给他,轻声道:“没发烧。” 是因为自己说太热了,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可能发烧了才试一试自己额头温度的?? 许逢春手里端着那杯茶,楞楞的盯着林三木,久久的没有说话。 “傻了?喝水,看着我做什么?”林三木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着他的头发完全乱了,才勾唇笑道:“在看我可是要收费的。” 许逢春闻言立刻收回了视线,将杯子中的水喝光。 非常的奇怪,和林三木说话的这会功夫,他一点都不觉得热了,反而头脑异常的冷静。 之前也是,觉得冷的时候靠近林三木一点就立刻不冷了。现如今一心燥热,林三木和他说了一会话他就没任何感觉了。 难道……林三木对于他来说是什么灵丹妙药?近一近包治百病? 许逢春被自己这个思想逗笑了,微微抿唇笑了笑,下一刻额头就被人用手指弹了弹:“笑什么!你刚刚不是要出去看看?开门。” 好痛。 许逢春揉了揉自己被弹的十分疼的额头,努努嘴,想说什么,想想林三木毒舌的模样还是放弃了。 “你不睡觉?我看你很困的样子。” 林三木没说话,去床底看了一眼,起身拍手道:“那玩偶又不见了,去外面看看那声音怎么回事,说不定又有什么线索了。” 听到线索,许逢春没在犹豫,将门打开了。 夜色下,那声音越发清晰了。是一种比较坚硬的东西砸在另外一种坚硬东西上的声音,不仅如此,还有噗嗤噗嗤的声音。 “你觉得这声音像什么?”林三木突然问。 许逢春想了想比较坚硬的东西,摇摇头,太多了他根本猜不过来。 “你不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很像有人再用斧头砍什么东西吗?”林三木贴在他耳畔,低声道。 冰冷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痒痒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发毛感。林三木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听的许逢春浑身一个激灵,猛的推开他。 许逢春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林三木和他一起出去看一看。 仔细听听,这声音还真的像是斧头。 那么斧头在砍什么东西呢? 床?地?又或者是…… 两个人走出房间来到院中央,发现声音是在那口无比大的水缸后面传来的。 从这里看,在夜色的笼罩下,模模糊糊的完全看不到水缸后面有什么,就算院子中有红色的灯笼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