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没听见林三木的话,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梯子上。那几米高的梯子刚刚好可以够到尸体,眼见林三木就要往上爬了,方丽突然道:“等等,我来吧。” “你?”林三木挑挑眉,随后点点头,让开了位置,也没有多说。 “你们梯子在哪里找到的?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没发现。” “对啊,这种梯子这么高,要是在院子里早就被我们发现了。” 几个人议论了起来,林三木看样子并不打算理会他们,许逢春只好道:“你们忘记了这院子本来就会平白无故出现东西?能喝的茶水,还有照亮的煤油灯。现在出个梯子也没什么值得让人大惊小怪的地方。” “有点难够到,你们在上来个人。”已经攀爬到最高点的方丽喊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议论。 朱大壮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冷笑道:“你一个女人,最开始就不应该凑热闹,现在怎么了?一个人不行了还让人帮你?梯子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吗?不行一开始就别装。” 他说话难听,再加上一开始就有站在孙双涵那边讽刺人,方丽烦死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当下就恼怒的骂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没完没了了,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你行你上啊,从一开始你一个男的畏畏缩缩的,现在我上来了就开始嘲讽了?来,你来。” 她快速的下来了,拍拍手,目光冷漠的盯着朱大壮,讥笑道:“就你这样的人,能通过第一个世界到这里来简直就是奇迹。算了,浪费时间,我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人都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最好找这个喜欢讽刺人又不出力的大男人。” 她离开了房间,说不管就不管了,只留给众人一个冷漠的背影。 朱大壮也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什么难听的词都出来了,到最后看着因为害怕而离开的人更想骂爹了,转身也离开了,只撂下一句话:“真是笑死人了,我又没有说要看尸体,这尸体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 原本的人都害怕的不行,因为人多才留下的,眼看着人越来越少都惶恐的回房间了,到最后原地只剩下林三木和许逢春两个人了。 “这些人还真是……”许逢春有一些咂舌,这可是死了一个人啊,他们连死亡原因都不弄明白一下,还能心安理得的回房间,心也太大了吧。 头上的尸体还在来回飘荡着,林三木没回答许逢春的话,而是爬上了梯子,拉住了那正在摆荡的尸体,拿着手中被打磨的泛着冷光的石子微微用力,在那绳索上来回摩挲着,没几下那绳子就断裂了。 没了禁锢的尸体直接往下摔去,许逢春躲闪的及时,却还是被那扑面而来的臭味熏的两眼发晕,脚都站不稳了。 好臭,跟一种尸体在油锅里砸了一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味。 尸体落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灰尘,许逢春才刚刚睁开眼准备去看看尸体,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我看见任务了,我看见任务了。”周辉有一些疯癫的跑了进来,指着外面,颤抖道:“任务早就出来了,早就出来了,只不过我们没发现而已,就在那缸里,就在那缸里啊!” 缸里? 许逢春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在一个水缸中看过自己的模样,那个时候缸里只有水,什么东西都没有。 林三木问:“你看到了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把趴在地上的尸体翻了个身,在看清楚那尸体的模样时,许逢春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这就如同他之前闻到的味道一般,这个人从头到尾竟然完全焦掉了! 他的身体已经只剩下几块碎布在身上了,赤果的身体犹如黑炭一般,根本看不出这是个人,倒像是一个被烧焦的木头。 这尸体…… 许逢春有一些头皮发麻,这尸体看上去像是被人放进油锅里炸了一遍又拉出来一样,无比的渗人,属于头部的部位也焦的厉害,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如果不是这身体太胖太壮,还真让人看不出来是谁。 周围弥漫着尸体腐臭的味道,以及那种被炸焦而散发出的焦臭味。 “啊!就是这样,任务中说的就是这样。”看着那尸体,周辉尖叫一声,手舞足蹈起来。 虽然他看起来疯的很,但是还是可以让人听出来他在说什么:“外面,外面的水缸里,任务上有说,只要唱歌了,就会,就会被放进油锅里。胖子,胖子就是这么死的。” 许逢春才刚刚踏出一步,蹲在地上的林三木已经快步走了出去,周辉跟上,许逢春不想跟一具烧焦的尸体待在一起,也出去了。 外面安静一片,除了周辉的房间与林三木许逢春的房间大门开着,其他人的房门都是禁闭着的,甚至连任何的光都没有。 院子中红灯笼散发出的光更加的诡异了,许逢春感觉到了一股子不属于这天气的寒冷,从四面八方扩散而来,这种奇异的感觉一靠近林三木就消失不见了。 “缸中有字。”林三木说,三个人立刻走了过去。 放在十七把椅子前的水缸在红灯笼光的照耀下可以极为清楚的让人看清水中出现的血字。 “请在院子中住上一个月,找出杀死燕子的凶手。一个月后,若未找出,将会陪燕子去往那遥远的地方。 午夜歌声响起,就代表你们的同伴死亡,请立刻在一小时之内找到他的尸体,否则死的就是你们。 禁止在午夜唱歌,否则燕子将会与你同在。” 那水面像是一张纸一般,这血字在水面上受不到任何的影响,许逢春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一行行清晰无比的血字。那最后一句燕子与你同在,让他背脊发寒。 如果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