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展风勉强支起头,“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呢。”
包厢的温度有点高,他有些烦躁的解开领带,然后把昂贵的定制西服外套十分粗鲁的脱了下来,并随意的丢失在沙发角落里面。
“唉,我一定是这天底下最苦情的人,我爱的人一门心思的把我当成好闺蜜,还亲切的祝我幸福呢,我才不要她的祝福,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祝福。”
“你知足吧,和我相比,你已经够幸福的了。”杨展风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哼哼唧唧,眼泪汪汪的,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玉树临风。
但是没有人会嘲笑他,唯一的围观群众是他同病相怜的病友,就算他此时做出再出格的事情,她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为什么啊,我哪一点比那个冰坨子差啊。除了我不是个雄性之外,我哪一点不好了!”
“你哪里都好,但你不是男的。”
这是个硬伤,她无力改变。秦冉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抓着头发,成功的给自己凹出了一个新发型出来。她气呼呼的对着杨展风低吼,“你也太没用了,喜欢那个冰坨子那么久,居然到现在都没搞定他。”
杨展风苦笑,“季雲啊,他可不是一个好接触的人啊。从他知道我的心思之后,虽然没有刻意的疏远我,但每次见我的时候,都视我如无物!我哪有机会搞定他,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搞定他。”
“搞定他还不简单,把他抓过来,剥光了扔床上,然后让他从外人直接变成你的内人,在禁锢他个三年五载,还怕他的心里不在你这里么?”
“你说的倒是简单,那你怎么不这么对待乐嘉容啊。”
秦冉鄙视的看了一眼杨展风,不爽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没那硬件啊!”
杨展风无言以对,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这女人的嘴皮子很利索,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行了,咱们走吧。后天就是婚礼了,就算是假的,也得做做样子。”
秦冉痛苦的哀嚎一声,“啊,能不能别再提那破婚礼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那个词语。”
杨展风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软绵绵的拉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吧,就算你再不想听,这也是事实。”
秦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可不想坐你的亡命快车,把我的小命毁在你的手里。”
他忘记这一茬了。杨展风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摸索出一个所以然来,他迷迷糊糊的问,“手机,我的手机呢。”
秦冉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看他滑稽的样子。把头枕在沙发上,打算闭眼休息一下。
“找到了,”杨展风从窝的皱皱巴巴的口袋里面摸出手机,然后打了一个电话,颤颤悠悠的走到秦冉的身边,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她,“喂,醒醒,收拾一下准备走了。”
女人好像睡着了一样,并没有搭理他。杨展风不由得加重了几分的力气,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喂喂喂,醒醒了,走了走了。”
被扰的烦不胜烦的秦冉,像赶苍蝇一样挥着手,嘴里不耐烦的嘟囔,“走开走开,别烦我!”
这女人的酒品着实不咋滴,明明喝的多的人是他,他还没怎么着呢,她却已经烂醉如泥成这个德行了。
“走了,”杨展风弯着腰,想要把她抱起来,可是头重脚轻的他一个用力过度,人没抱起来,自己也跌倒在地了。“哎哟我的腰,”他疼的挤眉弄眼,形象全无。年纪大了,果然不经摔。“疼死我了。”
然,没有人搭理他。酒精上头的他此时眼前冒星星,在昏昏沉沉中进入了梦乡。
大半夜被叫醒的少堃顶着一张怨气满满的脸打开包厢的门的时候,瞠目结舌的看着四脚八叉的躺在地上,睡的香甜的杨展风,又神色僵硬的看着差点把自己扭成麻花的秦冉,只想说一句有才!
他天生就是劳碌命啊,谁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他,而且那些无良的人十分不道德的不分白天黑夜,就喜欢以打扰他的美梦为乐。
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他无奈的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去接这些只顾自己吃喝玩乐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