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一挑,它便转道,朝窝在花篮里睡觉的自家二姐姐小木瓜,挪了去。
被列聂朵做好保暖工作后,果果便打着梅花小伞,抱着暖手炉出了门,踩着咯吱咯吱脆响的厚厚积雪朝昆岳南方向的赏花亭而去。
冬天的赏花亭周边,开得最盛是梅花,一枝红梅映雪来,众芳皆叹不逢时。
借着月光走进亭中,果果谨慎般的左右看了看,发现亭中并未有什么人影,皱了皱精致的烟眉,将手上的暖手炉,落到亭中的石桌上,将手上的梅花小伞收下。
“什么嘛,不是说戌时一刻吗”
而且果果张了个小心眼,为了在远处就能观见那“斧头公子”为何人,她还特地晚了那么几许功夫。
怎知道即便如此,远远朝赏花亭靠近时,却特喵的未见到任何人影。
亭外的雪花还在纷落,一点也没有要消停的意思,果果觉得干坐着冷的,搓搓胳膊,便抱着小手炉起,在花亭中踱步。
动着比坐着,要能让体暖和些,然后小嘴开始数小白兔。
她决定数到第十六只小白兔,那什么斧头公子还不来的话,她就不要等了。
“一只小白兔,两只小白兔,三只小白兔,四只小白兔,五只小白兔,六”
甜糯糯的小嗓音,突然戛然而止,只见不远处,一个戴着白玉面具的少年缓缓而至。
他全的衣决飘飘若仙,步伐轻盈如漫步在水中的荷莲之上,墨发三千,如潺潺不倦的流泉一般,泻在宽毅的双肩。
哪怕还隔着些距离,却仍然可白玉面具下如深谭的丹凤眸子,邪肆而猖狂,加上薄唇勾出的邪傲鸷弧度,都与全的衣着和举止不符。
穿着如仙谪,一步一势也如云间仙人,但白玉面具下的瞳仁,和那邪肆的微微笑意,却透着与仙谪截然不同的气质。
似乎剥掉那白袍,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果果水盈盈的眸子,把缓缓走进的白玉面具少年打量得出神。
然而,待男子迈进赏花亭中,他伸掌一吸,就将她即便穿得肿肿的,但依旧瘦瘦小小的子吸入了怀里。
果果一讶,这才缓过神来。
“你你放开我”
懵呼呼的小果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白玉面具男子轻轻一吸,就吸入了他的怀中,吓了一跳,总觉得她是在梦境里,却又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梦境,而是刚刚,现在,此时此刻就发生的事
自五岁后,除了轩辕珀梵,果果还从来未被别的男子,如此放肆的搂过,当即害怕的皱起了眉头,心里升起不悦和不舒服。
除了轩辕珀梵,她不喜欢被别的男子离这么近。
这个白玉面具男,就是那什么斧头公子
“对不起,我来晚了。”
白玉面具少年看被锢进自己怀里的女孩,如猫儿一般张开锋利的小爪挠他,朱唇顿时邪肆一勾,满意极了。
面具下的丹凤瞳眸邪肆而霸道,仿佛怀里乱挠的小猫儿,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